壮汉见着翻开车帘男人的面庞,从速收起钢叉,大喊道:“本来是方相公啊,哈哈,小的眼拙,一时没认出您的马车来!”
田文昆也被崔耕给逗乐了,连连苦笑道:“少店主,得想个别例整治,最好是打掉这个假酒坊啊,不然此事贻害甚大啊!”
常日里萧索,罕见火食的村口,比来几日倒是繁闹得很,骡来骡往,大车小车一趟接着一趟进村出村。
马车里传出一道女人的谩骂声,又闻声车里一个男人小声安慰道:“夫人莫活力,我来讲!”
“没用的东西!”
此时在一旁沉默好久的茂伯俄然建议道:“不如报官吧,此等卑鄙之事,衙门必定会受理!”
“对对对~”小九这会儿也接过话来,义愤填膺地拥戴道,“他们敢以假乱真、冒名顶替,败家我们家酒坊的名声,我们就去衙门告他们去!到时候告他们一个倾家荡产,十足让县令老爷抓去牢底坐穿,就不信治不了他们了!”
“真…真的吗?公子!”
崔耕听着田文昆挨个挨个念驰名字,倒也不慌不急,而是略有调侃地说道:“是吧,是不是感觉很奇异?这么多牛鬼蛇神竟然都凑到一堆去,果然应了那句话啊,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这年初只要要钱不要命的主儿,哪有惜命不要钱的人呐!”
“得嘞!”
崔耕摇了点头,笑道:“你读书少,你没听过普通。”
紧接着,一个男人单手挑开车帘,冲那领头的护院男人叫道:“兀那壮厮,瞎了你们的狗眼,莫非你们莆田苏家就是这么教下人的吗?”
崔耕嗯了一声,道:“田掌柜到底是见过世面的,阐发得丁点没错啊。报官这条路呢,估摸着是不可。再说了,再有两三天他们就开端在泉州府售卖假酒了,就算清源县衙肯受理此案,时候上也来不及了。真的等他们把假酒开端往外卖出,都进了泉州府城的食肆酒坊,我们好不轻易运营出来的木兰春酒的牌子算是毁了!不过嘛”
本觉得是一场风花雪月的饭局,成果连菜都没上就散了,崔耕暗呼绝望!
“哼,算你小子有眼力劲儿,看赏!”
崔耕话锋一转,俄然笑道:“体例也不是没有!”
崔耕冲初九挥挥手,调派道:“去,把我二娘叫来,这趟差事儿还真少不了她!”
马车里的方铭见着壮汉这般敬着本身,那是相称的受用啊!顺手一挥,两个通宝铜钱就飞出了马车。
崔耕听着不由好笑,点头道:“小九儿这没用的家伙,连传话都传不全乎。不过也不怪他,我跟曹月婵在雅间里,他在楼下候着,产生的事儿他也不太明白。倒不是曹家又出甚么幺蛾子,就这事儿咱还得感激曹月婵,不然真是到最后还被蒙在鼓里。事情是如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