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即,胡泽义又缓缓坐回了躺椅上,缓缓将身子下沉又躺了下去,道:“哦,既然找到学正教谕的人选了,那本官就要恭喜你了。不过有了人还不可啊,这学馆还没建成不是?”
“呼,我的老天,总算是写完了!”
崔耕又问:“那我问你,你感觉这笔钱胡县令会等闲拨给我吗?”
很快,差役去而复返,言道明府大人有请。
崔耕摸了一下鼻子,问道:“你刚才在竹林中为何不问他本人?”
姚度又被崔耕拉了壮丁,提笔伏案吭哧吭哧一阵狂写请柬,连写了五十来张请柬,当真是累得不要不要的。
崔耕道:“是的,下官来找大人您,恰是为了筹办县学馆的事儿。刚才下官在房中算了一下目前所需的多少支应银子,前期大抵需求县衙调拨……”
“你看,本官就晓得崔县尉你资格尚浅,才气不敷,完整不能服众啊!来寻本官必定是碰到困难了吧?”
崔耕还是自顾前行,非常傲娇地回了一句:“放心,钱庄,另有你……都是哥的囊中之物,不急不急。”
“这个天然要啊!”姚度点了一下头,道,“县学馆要建成,先要有充足大的空位,再要有泥瓦土木,还要有匠人,这些都花银子购买和招募,并且所需破钞。再有学子在县学馆中的吃住,另有教谕名师的薪资月银,这两样都是需求耐久支应出去的银子。以上零零总总加起来,没有给几百贯做筹办经费,县学之事甭想善了。”
言语间透着一股子的酸溜溜,姚度是至心不甘,也为崔县尉鸣不平啊。
“嘿嘿,这你就不懂了。”
“哦……崔县尉来了?”
曹月婵追了上去,唤道:“崔二郎,你是如何劝说我恩师出山的?快些说说。”
“嘶……”
说罢,姚度便抱起那一大沓的请柬出了县尉署。
胡泽义暗吸一口冷气,非常惊奇地盯着崔耕,呐呐道:“你能请的动他出山?”
崔耕坏笑了一下,故作呆蠢地回道:“嗯啊,下官一去请,他白叟家就承诺了,也不知为何这般利落。不过大人放心,如果您瞧不上佟家,下官去佟府婉拒便是,再花些时候去另寻别人!”
佟府外,崔耕还没走远。
胡泽义猛空中色一板,非常严厉地说道:“重振县学之事不是全权交由你来代理承办了吗?难不成崔县尉是碰到难处了?不过不是本官说你,不要一碰到困难就来找本官嘛,你乃本县县尉,这点小事儿都办不成,那今后谈何统判六曹,保持一县治安呢?”
崔耕道:“是关于重振县学之事。”
胡泽义滋溜一下从躺椅上站了起来,不成置信地看着崔耕,问道:“学正和一众教谕的人选,就你还能找到?谁…谁啊?”
说罢,大手一挥,返身萧洒拜别。
“那就对了嘛。”
“大人放心,卑职必然妥妥办好!”
姚度听罢,略有不信地苦笑道:“大人,让这些人真金白银的出钱,不比杀了他们还难受?再说了,天下攘攘皆为利往,天下熙熙皆为利来,没有好处,您让他们出钱?我看还是算了吧,您还是找胡县令伸手讨要银子靠谱些。”
好你个崔二郎,还真敢跟本县叫板?你便是能寻到佟本善出山又能如何?本县一文钱都不拨给你,看你如何筹办这县学?你崔氏酒坊不是会挣钱吗?有本事你自个儿掏啊,哼!
一个时候后,县尉署中。
曹月婵催促道:“快些说说,你到底跟我恩师在竹舍中说了些甚么?”
“等会儿,等会儿~”
崔耕点点头,道:“既然县衙钱库没甚么截留税款,胡县令又不肯替我想辙儿,总不能让我从酒坊里拿钱给县里筹办县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