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切,他都没跟你说,我跟你说得着吗?”
随即,胡泽义又缓缓坐回了躺椅上,缓缓将身子下沉又躺了下去,道:“哦,既然找到学正教谕的人选了,那本官就要恭喜你了。不过有了人还不可啊,这学馆还没建成不是?”
胡泽义猛空中色一板,非常严厉地说道:“重振县学之事不是全权交由你来代理承办了吗?难不成崔县尉是碰到难处了?不过不是本官说你,不要一碰到困难就来找本官嘛,你乃本县县尉,这点小事儿都办不成,那今后谈何统判六曹,保持一县治安呢?”
崔耕又问:“那我问你,你感觉这笔钱胡县令会等闲拨给我吗?”
曹月婵刹时感遭到了崔二郎侵袭的狼子目光,下认识地双手抱胸护住本身,退后两步嗔道:“看甚么看,登徒荡子,挖瞎了你的狗眼!”
胡泽义暗吸一口冷气,非常惊奇地盯着崔耕,呐呐道:“你能请的动他出山?”
不一会儿,崔耕在内宅的一处天井中见到了县令胡泽义。
胡泽义拿着古籍善本的手猛地摇了起来,打断了崔耕后续的话,一脸无法地说道:“崔县尉能够有所不知,目前县衙里没不足裕的银钱啊。本县往年的税银截留款项,还不敷给县衙在职职员发放薪资月银的,现在又要筹办学馆,恐怕是……”
曹月婵无法道:“恩师没说!”
姚度刚要张嘴,又下认识地转头看了下门口,随后低声回道:“想都别想,卑职这些日子巡弋过税银钱库,县衙往年截留下来的银子所剩无几,要让胡县令给您调拨个几百贯,估计难于登天。再者说了,他既然将重振县学之事交托到大人手中,估摸着就是想刁难大人您,那里还会这般风雅给您找来所需银钱?”
姚度见着崔耕说得这般信誓旦旦,有些感慨地叹道:“若真能如许,县学一事无忧矣!不过最后倒是便宜了胡县令,您想,重振县学若能成,这政绩指定实打实地落在了他这个一县父母官的头上。最后,县尉大人您忙前忙后,他却安闲地稳坐衙门中,一文钱都不消出,平白捞了这么大一个政绩,呵呵,又多了项升迁的本钱……”
不过他还是据实将进度汇报给他:“禀报大人,这县学馆的学正和教谕等人事,下官已经……”
曹月婵气得狠狠一顿脚,唤道:“喂,你不谈合作钱庄之事了?”
说着,他摊开一张请柬,自顾念叨:“蒲月初九酉时三刻,本县将于醉仙楼停止‘清源县学筹办慈悲晚宴’,盛情拳拳,邀君赴宴!文林郎、清源县尉崔耕拜上。”
好你个崔二郎,还真敢跟本县叫板?你便是能寻到佟本善出山又能如何?本县一文钱都不拨给你,看你如何筹办这县学?你崔氏酒坊不是会挣钱吗?有本事你自个儿掏啊,哼!
曹月婵催促道:“快些说说,你到底跟我恩师在竹舍中说了些甚么?”
姚度暗里翻了翻白眼,道:“卑职晓得大人聘请这些人赴宴,卑职是想问这慈悲晚宴是何为的?您瞧瞧,名单上有本县士绅,有本县商贾买卖人,更有各乡各村的大户……您这晚宴的目标,卑职委实不明白啊。”
“大人放心,卑职必然妥妥办好!”
姚度甩了甩近乎脱臼的胳膊,将最后一张写完的请柬交到崔耕手中,一脸痛苦地点头道:“县尉大人,足足五十来人的请柬啊,清源城中凡是有点家底的人,都在您这份名单中了,大人这是要干甚啊?”
说罢,大手一挥,返身萧洒拜别。
姚度又被崔耕拉了壮丁,提笔伏案吭哧吭哧一阵狂写请柬,连写了五十来张请柬,当真是累得不要不要的。
他清咳两声,拱手问安道:“下官冒昧,搅了大人的歇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