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有田道:“前提便是绣绣再与崔家没有干系。实话跟你说吧,绣绣嫁进你们崔家不到一年,令兄便病逝了。我这薄命的女儿在你们崔家守寡三年,替你们崔家打理着崔氏酒坊也足有三年,按理说也算对得起你们崔家了。但绣绣她还年青,膝下又没个一儿半女,总不能一辈子就这么守着活寡吧?将来老了能希冀谁?以是啊,老夫已经替她相中了一门婚事,也好让她趁着年青再找个好人家。”
崔耕细心回想了一下,仿佛那天他跟二娘是在苏家住下的,苏有田的确有留二娘伶仃说话之事。
“嘿嘿,那就好,可惜咱俩不能进城跟兄弟们一起发难了。瞧瞧我”
方铭先是一愣,紧接着满面阴沉,牙齿咬得咯咯直响,道:“有,到时还望老迈替我狠狠出上一口恶气!我要让崔二郎这小牲口家…破…人…亡!!!”
独眼龙这伙人的战役力是非常爆表的,当初龙溪县从泉州府求来了救兵,这才将他们击溃赶跑,但也没将他们毁灭。由此可见,要拿下守备力量连龙溪县都不如的清源县城,并非甚么难事。并且另有熟谙清源县环境的方铭在后边出运营策,更是大大增加了胜利机率。
“我二娘同意有甚么用?”
……
“哦,这么说,我们统统的弟兄都十足混进城里啦?”独眼龙嘴角掠起一抹忧色。
不怪他这么赶时候,因为他必须尽快早日抓住方铭,破了梅姬命案,将这手头上最毒手的事情先处理了。然后好集合精力搅黄对于苏有田和贺旭这俩货,早日将嫂嫂接回清源。
“前提是甚么?”崔耕又问。
快点抓到方铭,结束羊牯坊梅姬这桩命案!
苏有田看着崔耕这模样,的确不像是装出来的,看来是真不知情了。
苏绣绣要再醮?
“仇敌?”
苏有田没推测崔二郎竟然会这般地恶棍,不由气得直颤抖抖,骂道:“崔二郎,你莫要犯浑!”
果不其然,只听苏老头拉着张阴沉沉的脸,冷哼道:“婚姻大事自古便是父母之命,媒人之言,那里要她同意?再者说了,老夫这也是为了她好,她焉能回绝?好了,你快些走吧,望你能早日差人送来绣绣的休书,不要堕了你们崔家言而有信的商贾家风!”
说到这儿,方铭眼中也止不住地腾跃着镇静之色,道:“全部清源县衙的三班衙役,再加狱卒,拢共不超越百来号差役。不过据我所知,也就捕快班的十几名捕快能有一战之力。至于其他的衙役?呵呵,十足都不堪一击。我们此次进城的五十来号弟兄都是刀头舔血的狠人,必定不出半柱香的时候,便能将清源县城拿下!”
独眼龙毕竟只剩一只眼睛,看起远景来有些吃力,问道:“方智囊,你瞅瞅,阿虎他们进城了吗?”
崔耕咧嘴嘲笑一声,扭头便走出了苏府。
苏有田又道:“当日你们还说担忧清源县衙宋温一手遮天,怕报了官也无济于事。以是托老朽出面去找了本县贺县尉,让他派出徐捕头带着本县的一干捕快去了仙潭村,缉拿造假酒的薛松年等人。这事儿贤侄总不会忘了吧?”
当他回到堆栈,邻近中午。
崔耕道:“如何就对了?情面归情面,一码归一码,这也不是苏老爷你不放我嫂嫂回婆家的来由,不是?”
崔耕听罢立马发飙,直接开骂打断了苏有田的话,吼道:“你让我嫂嫂畴昔给贺旭那王八蛋当妾?”
……
崔耕一屁股坐回了椅子上,翘起二郎腿,很光棍地摆了一动手,道:“办不到!”
“你放屁呢?苏老头!”
方铭正陪着独眼龙另有两个山匪喽,站在山坡上远眺着清源县东门城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