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眼龙阴恻恻地笑着,说道:“老子问你,现在清源县城里有多少衙差?”
“没错没错,就这鸟样,还当甚的县令老爷?”
“好了,现在不是解释这些的时候。”
“嗯,城楼竟留了十名山匪。以我们现在连件趁手的兵刃都没有,看来想先夺下城楼,是不太能够了啊!”
胡泽义听罢,内心没出处地松了口气,只要能活下命来,其他就都不首要了。
“硬碰硬,我们必定不是他们的敌手!”崔耕道,“胡三儿,你之前说他们留了十名山匪驻守在城楼上?”
还算胡三儿机警,意味性地安抚了一下崔耕,道:“县尉大人,您家里必然会吉人天相的,莫要过分担忧。”
呈现了很风趣的一幕。
至于清算清源县衙的基层风纪,清除基层衙役那些见不得光的活动,那是今后的事情,崔耕现在没时候考虑这些。
一时候,公堂之上挖苦放笑之声此起彼伏,臊得胡泽义久久不敢昂首,心中默念着但愿本身能躲过这一劫。
此时,县衙的公堂上。
“胡县令,老子再问你一遍,能办不?”
一听智斗两字儿,胡三儿也较着松了一口气,好家伙,既然县尉大人定了智斗的调子,那申明不消跟那些杀人成性,战役力爆表的山匪们真刀真枪的干了,那伤害系数貌似又降落了很多。
胡泽义沉吟了一下,内心纠结至极,真要遂了这山匪头子的心机,恐怕自此今后,这清源县真的要伤筋动骨,穷上三百年了!那本身当这穷县县令还能有个屁的机遇捞政绩,另有屁的机遇再升官?
崔耕摸了摸鼻子,道:“我倒是有个主张,也许我们能够尝尝……”
崔耕没想到,胡三儿这帮孙子竟然敢将狗洞的另一头出口挖在城隍庙里,这狗胆儿还真是包天啊。
如果陈子昂见到这一幕,定会气疾大喊:“朗朗乾坤,日月变天!”
吉人天相个毛线啊!
崔耕暗道,尼玛,这都是些甚么人,挡在你们家前面的但是老子家啊!
一声惊堂木落桌,吓得胡泽义“啊”的惊叫一声,身材抖如筛糠,叩首连呼豪杰饶命。
话音刚落,捕快们纷繁松下了一口气,此起彼伏,面色轻松了些许。
喊骂的不是独眼龙,而是一脸冲动的方铭。
独眼龙见本身惊堂木一拍就将胡泽义吓成这怂样,又是一阵哈哈狂笑。
啪!
“你这厮还算识相,不像龙溪县阿谁姓董的狗官,竟然还敢调来泉州的驻军来追剿我们。”
大水牛会心,直接拔出腰里的铁环刀,大步走了下来,来到胡泽义身边,只见他猛地挥刀举到半空,锋利的刀刃遥遥对着胡泽义的脖子,瓮声瓮气地大喝一声:“狗官,俺家哥哥问你,到底能不能办?”
顷刻,一股尿臊味直逼大水牛的鼻子。
身为清源县令,朝廷正六品奉议郎的胡泽义,竟然被山匪们摁着跪在公堂地上,而身为藏头露尾见不得光的山匪头子独眼龙,倒是堂而皇之地端坐在公案后。
清源城外。
出口位置是依托着内城墙构筑的一个城隍庙。
“那还用想?那必定是县衙的钱库粮仓,另有城里的有钱人呗,首当其冲的就是那些个钱庄啊,商店酒坊食肆,另有大户人家,这些可都是趁钱的主儿啊!”胡三儿道。
当即,他淡定了很多,说道:“有甚么处所需求鄙人共同的,大王固然叮咛。要银子,还是要粮食,鄙人都会尽量满足豪杰们。不过清源乃瘠薄之地,如果豪杰要的银子和粮食太多的话,恐怕是……”
至于公堂摆布两边站着的也不再是站班衙役,而是独眼龙手底下的那帮山匪。
随后,崔耕等人也连续通过狗洞溜进了城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