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泽义内心猛地格登一下,问道:“大王这是要何为?莫不是要……”
随后,独眼龙又道:“既然少了十名捕快,那就更费事儿了,不错,天佑老子发横财啊!好了,胡县令,老子要你做的事情就是天亮以后,以你的名义,将城中统统的钱庄、铺肆店主,大户人家的家主,另有三班衙役的头头儿,十足都请来县衙。当然,少不了清源的县丞大人!我要你做的事情就这么简朴,如何样?能办不?”
不过还好,也算是因祸得福,这帮混球暗里刨得狗洞,今晚倒是建功了。起码他们能够通过钻狗洞,悄悄溜进城中。
趁着天还没亮,崔耕让胡三儿带路,一行人摸到了东门城墙底下。
独眼龙阴恻恻地笑着,说道:“老子问你,现在清源县城里有多少衙差?”
清源城隍庙始建于前隋的大业年间,古时城邑的护墙为“城”,绕城的护城河为“隍”。故,城隍神乃是保护城池之神。以是当时的清源县令便依托着内城墙构筑了这么一座城隍庙,意在请城隍神灵庇佑清源城墙万年永固。
独眼龙撮了下牙花子,道:“既然你这般识相,那老子跟你筹议个事儿,如何?只要你共同老子,事成以后,老子包管留你一条狗命!”
胡三儿点点头,很必定地说道:“小的听得真真儿的,错不了,这城楼上足足留守了十名山匪。其他大股的山匪都奔向县衙那边了!说是要活捉县令老爷!”
大水牛会心,直接拔出腰里的铁环刀,大步走了下来,来到胡泽义身边,只见他猛地挥刀举到半空,锋利的刀刃遥遥对着胡泽义的脖子,瓮声瓮气地大喝一声:“狗官,俺家哥哥问你,到底能不能办?”
他看了眼胡三儿,低声道:“胡三儿,今晚就当你戴罪建功了,之前你们那些见不得光的鬼蜮伎俩,本官值当没瞧见,既往不咎!”
此时,县衙的公堂上。
呼!
娘的,这狗官竟然吓出尿来了!
胡三儿指着洞口,讪讪然地解释着:“县尉大人,这…这狗洞是弟兄们夜里偷摸刨的,平时都是用来…那啥…用来那啥…”
当即,他淡定了很多,说道:“有甚么处所需求鄙人共同的,大王固然叮咛。要银子,还是要粮食,鄙人都会尽量满足豪杰们。不过清源乃瘠薄之地,如果豪杰要的银子和粮食太多的话,恐怕是……”
崔耕摆摆手打断了胡三儿内心纠结的解释,这狗洞平时拿来干吗还用得着解释吗?崔耕想想也晓得,以这些县衙差役的尿性,必定都是干一些见不得光的事儿,比如通过狗洞来运送一些如私盐私铁等犯禁品进城的活动,然后挣点灰色支出呗。
如果崔耕在场,定会暗乐,这尼玛真是鸠占鹊巢,阴阳逆变啊!
独眼龙坐在公案后很猎奇地打量着公堂的四周,又惊奇地把玩着惊堂木,最后用仅剩的一只眼看着跪在地上瑟瑟颤栗的胡泽义,啧啧感慨道:“嘿嘿,真是时移世易啊,没想到老子也有坐上县令老爷位置的这一天!哈哈,另有,老子竟然能让一个堂堂县令老爷跪在面前,真是光宗耀祖啊!”
至于清算清源县衙的基层风纪,清除基层衙役那些见不得光的活动,那是今后的事情,崔耕现在没时候考虑这些。
如果陈子昂见到这一幕,定会气疾大喊:“朗朗乾坤,日月变天!”
胡泽义想了一下,道:“除了崔县尉带着十名捕快出城履行公差外,三班衙役加上狱卒和杂役,应有六七十人还在城中。”
胡泽义微微抬起袖子擦了一下额头的盗汗,暗道,娘的,本官能说不可吗?
胡泽义沉吟了一下,内心纠结至极,真要遂了这山匪头子的心机,恐怕自此今后,这清源县真的要伤筋动骨,穷上三百年了!那本身当这穷县县令还能有个屁的机遇捞政绩,另有屁的机遇再升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