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听完陈子昂的解释以后,暗里松了一口气,只要陈子昂不像前次那样,那好歹他也有个伴儿了。说句实话,陈子昂自称没有措置这类突发事件的经历,崔耕内心虚的慌,因为他也没碰过这类事情,哥俩是大哥莫笑二哥,都是菜鸟阿哥。
“嗯嗯嗯,”陈子昂听着崔耕头头是道的阐发连连称是,然后点头道,“崔县尉说得有事理,这类事情本官也没有经历,就全权拜托崔县尉来主持大局了!”
“不怕!”
“好,方智囊我们一起,让胡县令领着我们会一会这帮清源县最有钱的主儿吧!”
随后,他说道:“好,那我们便分头行事!估摸着胡三儿他们也已经串连到县衙中在家休沐的统统三班衙役,待得入夜,我这边便开端行动!”
说罢,独眼龙已经抢先一脚,走出了二堂门,直奔大堂院。
陈子昂见崔耕久久无语,当即道:“食君之禄,忠君之事,此乃为官之本分也!若能舍一己之身而解满城之危,此乃仁义之举。陈某虽不敢自比孔孟先贤,但也情愿行此捐躯成仁之举!虽千万人,吾往矣!”
男人的事情向来不掺合,男人间的说话向来不在场,这是陈氏的家风,也是他与陈子昂的伉俪之道。
崔耕惊奇地看着陈子昂,的确,他没想到陈子昂会是这类态度,这可分歧适对方躲懒和多一事不如省一事的做事气势啊。
方铭一听之下,纵有不甘心也只能如此了,随即抱拳作揖道:“方某全凭大当家作主!”
陈子昂催促道:“崔县尉,需求我陈子昂做甚么事情,固然说来!”
刹时,在陈子昂身上尽显无余!
独眼龙顷刻变脸,重重冒了一声鼻音:“嗯?”
崔耕踌躇了一下,非常纠结地说道:“眼下需求县丞大人做一件事情,能够会送了性命!不知县丞大人……”
不大一会儿,在书房中,崔耕已经将此时清源县城和县衙中的环境,一并说与了陈子昂听。
陈子昂的老婆陈氏默不出声地将新煮的茶汤端进书房中,然后又添了灯火以后,便在陈子昂的叮咛下悄声出了书房,自个儿先去用晚餐了。
“嗯,老迈放心,俺早早便交代清楚了!”
县丞陈子昂的宅邸中。
待得崔耕说完,陈子昂至始至终没有说一个不字。
……
独眼龙撮了个牙花子,打量着大堂院中的这些在他看来都是肥美羊牯的商贾大户们,仅剩的一只眼中冒着炙热的贪婪,啧啧叹道:“这些人都是老子的荷包子啊,太好了!嘿嘿,抓紧时候开干吧,有这么多的羊牯也不差那几个漏网的小虾米了。方智囊”
陈子昂攥了攥拳头,昂首打断了崔耕的顾虑,朗声道:“只要真能解了眼下危急,不让山匪在城中祸害百姓,胜利拖到泉州那边驰援,便真让我陈子昂丢了性命,那也不怕!”
趁着大堂院中酬酢喧闹,独眼龙冲身后躲在二堂的大水牛招了招手,表示他过来,然后抬高着声音问道:“刀斧手都安排安妥没?”
独眼龙很对劲地点了点头,叮咛道:“到时候老子和方智囊,另有胡县令一现身大堂院,你就让弟兄们十足给我出来,特别是门房的弟兄,必须第一时候将县衙大门关起,不能放一个逃出县衙。嘿嘿,这些人可不是浅显人啊,都是有钱人,都是我们弟兄的荷包子啊,跑了一个都是不得了啊!”
浩然正气,恢弘澎湃!
大水牛一拍胸脯,憋着粗嗓子低声道:“老迈放心,弟兄们都操着家伙藏躲在大堂院两边的六曹房中。门房那儿也是我们的人。只要您一声令下,弟兄们保准闻声而动,一并现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