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耕又喊了一遍,仿佛就没闻声胡泽义的话普通。
但是这个时候,出城取银的独眼龙还没返来,乃至连回城报个捷讯的人都没有。
“安啦安啦~”
胡泽义?
“别,别动我!”
方铭更加心动了,舔了舔嘴唇,问道:“真的之前统统事情都既往不咎?杀了人呢?”
崔耕摇了点头,提示道:“别忘了,县衙里不是还被几名山匪占着吗?你刚才不是说,领头阿谁匪首叫大水牛,是个以一打十的蛮牛?”
胡三儿点点头,道:“小的不敢欺瞒县尉大人,我去吴班头家拍门时,他便这么答复我的!”
崔耕没好气地瞥了胡三儿一眼,叮咛道:“你让南监的狱卒将矮脚虎几人先押回南监去!”
“去去去~少说废话,从速告诉南监的狱卒,将矮脚虎一众山匪押进大牢,好生把守起来!”
这时陈子昂抻了抻腰,感慨道:“以防山匪再次靠近撞门,今晚还是要让胡三儿领着人在城门上守着。只要他们敢来,就落石服侍!唉……折腾了一宿,本官终究能够睡个安稳觉了!想着天亮以后,泉州府的救兵总该来了啊!”
只听崔耕问道:“对了,今晚的行动貌似县衙的各班衙役和南监狱卒都来了,如何不见皂班班头吴瘸子呢?我不是让你筹措的人手吗?如何?你没告诉他?”
陈子昂此时也是倍受鼓励,小跑至崔耕身边,难掩镇静地笑道:“崔县尉,本官扶你起来看,哈哈,这山匪败退得那叫一个狼狈啊……”
见一时半会儿没法再撞开城门,独眼龙只得撇下七八具山匪的尸身,收拢起残存的权势,一边暴跳狂骂一边仓猝撤离,退到了三里外的一处树林子里。
不过他还是一脸的不敢置信,怔怔地看着崔耕,问道:“大人,您说得是真的?由…由我接任皂班班头?”
一通大石乱砸之下,山匪们很快便顶不住了。
水牛葵扇大的巴掌直接扇在了方铭的脸上,刹时将他的左脸颊扇得高高肿起,如陀螺般转了一圈,颠仆在地。
“狗日的,他还上天了!”
胡三儿见崔县尉仿佛不再究查本身巴豆下得太多的错误,终究松了一口气。要晓得,只要崔县尉动动嘴,他这个差役的饭碗就算是砸了!
见着山匪败退撤离,城楼上的衙差们齐齐挥手喝彩起来。
胡泽义想也不想,痛快回道:“清源县这一亩三分地,本官说了算。杀小我算甚么?本官说你是明净的,你便是明净的!”
“退了,山匪退了,崔县尉……”
幸运来得太俄然了,俄然到胡三儿都感觉本身是在做梦!
“得嘞!”
陈子昂扫了眼城楼上一群懒洋洋的衙役,低声提示道:“崔县尉,留守县衙的山匪人数虽少,不过硬拿的话,恐怕我们还是有些困难啊。”
“睡个安稳觉?县丞大人想太多了!”
胡泽义闻言则是抬头冲县衙惊呼:“崔县尉,莫要乱来,本官还在内里呢!”
“吴瘸子?直接让丫滚蛋!清源县衙不留废料,更不留贪恐怕死的害群之马!”崔耕非常果断。
陈子昂唔了一声,深觉得然道:“值此清源县城存亡存亡之际,我辈该当守望互助,抱团破困!崔县尉统判六曹,三班衙役也是归你调配,这吴瘸子是留是退,天然由你作主。本官没有贰言!”
崔耕不耐烦地挥动手打断了胡三儿,一脸嫌弃的模样。
崔耕第一时候摆起手来回绝了陈子昂的搀扶,苦笑道:“陈县丞,下官还是坐着舒坦点,别,别动我,奉求了!”
“好,既然如此,胡三儿,你听好了!”
的确,以胡泽义这两日来的作为,死上一百次,崔耕都感觉不敷为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