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文元面色发白,从速道:“等等,不是我们等郭都尉认错,而是……”
“拉倒吧!”崔耕没好气地瞪了宋根海一眼,道:“你这脑筋里除了女人就是酒,能不能动动脑筋,这折冲府能跟武荣县衙干起来吗?一旦动起兵戈来,无异于造反。造反!!!你懂吗?算了…算了…”
当初真是想借着郭恪之手敲打一下吴瘸子,眼下嘛,真是玩大发了!
果不其然,崔耕睁大了双眼,惊奇道:“刚才陶大人不是亲口说,不能打一点扣头吗?”
“不过如何?”
陶文元早就筹办了一肚子的说辞,筹办好好地打单一下都尉府。但一见这副场面,立马就怂了!
这边陶文元不明就里,道:“用饭的事不急。郭都尉顿时就来了,还请崔长史好好劝劝他,千万不成打动啊。我们万事好筹议,好筹议。”
崔耕见到郭恪,这厮还是那副高冷范儿,有些不爽地说道:“为了这点小事,就把本都尉叫返来,真是迟误事儿?哼,至于阿谁甚么陈子昂、陶文元,他们也配和我构和?你让他们奉告刘幽求,有甚么手腕固然使出来,我姓郭的还真不怕这个!”
等着他们三儿吃得差未几时,封常清去而复返,一上楼便附在崔耕耳边,奉告他郭都尉已经返来了,催促崔耕去见他。
陶文元下认识地缩了缩脖子,偷眼看向封常清的持刀之手,心虚道:“崔长史,咱有话说话,你别这么阴阳怪气的行不可?”
越想越感觉真是这么回事儿,他略为心虚地看向陈子昂,道:“陈大人,您的官职比下官要高。要不,您先说?”
还不能打一点扣头?
“大人固然放心。”
说完了,陈子昂看向陶文元,道:“陶主簿,另有甚么弥补的没有?”
“如许的话……”郭恪想了一下,道:“好,那本官就见一见他们。不过到时候他们欺人太过,可别希冀本都尉会勉强责备。”
这三条全数承诺了,武荣县衙便可对郭恪的胡作非为既往不咎,不然的话,就会行文刺史府,弹劾郭恪一个以军干政之罪!
他算是瞧出崔二郎的谨慎思来了,这小子实在也巴不得从速处理完这事儿,老这么吊着不是那么回事儿,他陈子昂跟崔二郎也曾同事过,还会不晓得崔二郎那点小九九吗?不过就是担忧此次事件扩大,最后影响了他崔或人的出息。
陶文元有些悔怨了,悔怨本身不该和陈子昂一同来清源城,摊这趟浑水、
意下如何?
醉仙楼的酒菜实在不错,但陶文元哪有享用美食的心机?
崔二郎是聪明人,晓得以军干政乃是武将大忌。如许对峙下去,即便郭恪上面有人罩着,但不代表崔二郎也有人罩着,不是?郭恪倒了霉,即便有人在上面调停,但崔二郎这个丝长史还能讨得了好?
崔耕俄然展颜一笑,打断了陈子昂的话,道:“子昂兄,有得谈就好。如许吧,天气不早了,崔某好歹也是地主,不如让崔某尽一下地主之谊,在醉仙楼设个便宴,我们吃完饭再谈?”
“咳咳……”
都尉府,讲武堂。
崔耕暗里翻了翻白眼,我意下你姥姥的腿儿!这类丧权辱国的三个前提,哥要真承诺,就成你孙子了!
这又是甲胄齐身,又是刀斧兵戈的,这威风赫赫的气势,底子就不是会客之道。
陈子昂再次对猪队友无语了,叹了口气,勉为其难隧道:“我就让步一步,三个前提能够有所变动,但窜改绝对不能过大。”
这也太吓人,莫不是这崔二郎早已得了郭恪的授意,大有一言反面就摔杯为号,然后冲出一群刀斧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