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李瑞摆了摆手,那衙役忙不迭的退下了。
“晓得了,孙兄放心好了。倒是孙兄你,免不了要跟徐小公爷说几句话,可得想好了,别磕磕巴巴的给令尊丢人。”
“府尊所言极是!”
他痛呼过后顾不得疼痛挣扎着站起家来,拍了拍身上的泥土,冲面前一众的官老爷们拱手作揖道:“估摸着最多再有一炷香的工夫官船就到了。”
他赶紧抽脱手帕将脸上擦洁净,难堪的笑了笑:“一到春季我就如许,真是见了鬼。”
“来了,来了,徐小公爷的船顿时就到了!”
终究,在世人的谛视下乌玄色船身的官船在船埠停了下来。
......
除了荆州府、江陵县的官员,迎候步队中另有本地的缙绅名儒,以及一些掉队长辈。
“哦,徐小公爷的船要到了?还真是快啊。”
照理说,一个勋贵不该该叫这么多的文官‘折腰’。但徐小公爷有些特别,他是当今魏国公的徐邦瑞的儿子,虽不是嫡宗子却仍贵不成言。
现在江面上竟然无一艘船只,倒也是奇了。
本来李知府算准了时候,领着荆州府、江陵县的一众官员等待在江陵城外的杏花渡船埠,恭迎徐小公爷的台端。
咦,徐小公爷身边的那女人又是谁?莫不是徐小公爷宠幸的侍妾、歌妓?
待看清戳他的人是宁修,孙悟范没好气的白了他一眼道:“宁贤弟闲的慌吗,好端端的戳我何为?”
宁修表情明显不错,还不忘嘲弄死瘦子一下,气的孙悟范差点背过气去。
文官们都是极长于掌控民气的,天子的态度他们如何看不出?
他攥紧拳头,冲动的表情难以用言语表达。
孙悟范挠了挠头,鼻子一抽一抽,竟然忍不住狮口大开打了个喷嚏。
如果说大明勋贵中另有谁让文官们低头的话,那非魏国公莫属了。
本来李知府是想领着官员、缙绅、儒生出城沿着江岸前行十几里迎候的。
船埠不能停靠,来往船只天然只能减慢速率亦或是临时停在江岸边,等徐小公爷的船停靠在船埠后再扬帆起航。
既然天子都对徐家礼善三分,他们天然也应当表示一番。
“总算来了,总算来了。”
但孙悟范感觉如许太太高调,也会让徐小公爷感觉不安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