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五艘船都停靠在港口,海员们铺好了跳板,赵广宁抢先踏着跳板上了栈桥。
他们见钱渊发飙,不敢再癫狂,赶快点头哈腰的赔了不是,乖乖列队了。
...
赵广宁和钱渊在等了半盏茶的工夫后就被卫兵带进了总督府中。
“咱的五艘船都能够停靠在马尼拉港,一艘船要交纳五百比索的税金。”
“传闻这色目人身上有股味道。”
在卫兵的引领下二人一起穿行,来到一处磨坊前,马尼拉总督桑切斯正在磨坊前靠坐着抽烟。
赵广宁的亲信钱渊镇静的挥动着拳头,脸上弥漫着高兴。
桑切斯固然不晓得为何会俄然有一大波明国贩子来到马尼拉,但却乐得如此。眼下他正要制定对明国的作战打算,从明国贩子丁中探听些动静总归是好的。
冯保这下算是明白了。他笑骂道:“好啊,你个孙猴子,这是在拿我寻高兴啊。叫老子去玩个骚货。”
“我们带来的绸子、漆器、茶叶也尽快销了货。别的采买些本地的珊瑚、珍珠、香料装船。”
此次南洋之行是赵广宁一手策划的,他几近没有考虑其他处所,而是直奔马尼拉而来。在他看来只要打通了这条线路,宁大人走海的打算便能够获得实施。
总督府便在城中心,在总督府旁是马尼拉独一的教堂。
当然这一百多万比索不是都进了桑切斯的腰包,他要卖力港口的扶植,市政花消以及教会的大部分支撑。
钱渊感慨道:“雷加丝比总督方才建城的时候马尼拉不过是一个小小渔村。谁能想到短短几十年后它能成为吕宋第一大港!”
赵广宁方才登陆就在钱渊的伴随下仓促赶来总督府。
他盘算主张要给马尼拉总督桑切斯中间一个好印象,故而连办理门口卫兵时都脱手豪阔,一人打赏了两百比索。
一众海员也都纷繁来到船面,在老海员的批示下排好队筹办下船。
“为啥?”冯保愣了愣道:“莫非她们生来就带着异味?”
“都交给我好了。”
钱渊上前怒斥了两句道:“等下了船你们想如何闹如何耍老子都不管。但只要还在船上就得守老子的端方,不然老子先废了你们一条腿。”
“哈哈,传闻是因为她们不喜好沐浴,一年下来都不见得洗一次,故而身上带着骚味。”
钱渊在船上的权威仅次于赵广宁,这点孙攸和冯保都是晓得的。
他连称呼都换成了西欧人常用的,就是为了博得对方的好感。
二人笑骂嬉闹起来,弄得行列有些狼藉。
“好啊,咱老子在船上憋的难受,终究能够宣泄一下了。色目人应当很不一样吧。”
孙攸嬉皮笑容的凑到冯保的身边,半开打趣的说道。
这马尼拉总督府是典范的西欧修建,花圃远弘远于屋宅面积。
“冯哥,咱传闻马尼拉新开了家倡寮,内里有很多色目人,金发碧眼特带劲。你要不要尝尝?”
赵广宁皱了皱眉。据他的估计,马尼拉港能包容上百艘大船在港,遵循每艘船停靠十天计算,桑切斯一天就能赚一万比索。一年下来就是三百多万比索。
那种脚踩实了的感受是最舒坦的。
赵广宁明显深谙此道,故而才解缆前就备下了一份丰富的礼金。
这位冯保也是老海员了,暮年跟赵广宁一起走过海,是赵广宁的亲信嫡派。因为他的名字和宫中大寺人冯保重名,故而经常遭到其他海员的调笑。
与其说它是一座府邸倒不如说是一个花圃。
赵广宁说完这句话又叮咛道:“再筹办一份礼金,我要亲身前去总督府献给桑切斯总督。”
而钱渊则恭敬的站在原地,一句话也不说。
“中间觉得本总督的这个花圃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