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秦司乐极其失礼了他抓住李估袖子大声道:“玉姐儿尚是完璧之身,才气芶活于世,没了这个,她怕是不想活下去的!”
有个年纪较为老成的暗纹红袍公子立起来拱手道:“敢问”李估扭头不睬,只对张三道:“拿纸笔!记下这里人名!本官要一一参劾!”屋里的浪荡公子齐齐动容,这气度,这打扮,这言行,这装样看来所猜没错了,绝对是不知从哪跑来刷名誉的监察御史!
李估下了肩舆一言不发的举头直入,把门的仆人踌躇了一下,没有禁止。
瞧着秦司乐羞愤神采,李估不知为何感到很高兴,大笑道:“打趣罢了,秦大人不必在乎。走罢去盛春楼看看。”在路上,秦司乐俄然又担忧起李估年青气盛,将事情搞到不成结束,到时候李大人背景硬扎自是安然无事,可他铁定要倒大霉了。
堂中有酒保迎上来,李估神采倨傲无礼的问道:“昌安伯家的在那里?领本官前去。”那酒保只道面前这个官老爷是与昌安伯世子一伙的,不作他想,殷勤的将李估引到后院一处房前。
李估闻声秦司乐抱怨,很不测,临时压下对王启年王御史的迷惑,问道:“这不是你用心安插的?”
见李中书还在沉沦于各种莫名其妙的纠结中,秦司乐急的要跳脚“玉姐儿她要出了甚么漏子,大人你要的证据也就没了!”啊,李估惊醒过来,问道:“他们是何方人物?”秦司乐敏捷答道:“是昌安伯世子。前日见了玉姐儿,指令她陪酒,玉姐儿不从,不想本日又上门强掳……”本来是勋贵家的,李估倒是不太怕。这些勋贵固然身份尊荣、同气连枝,常常超脱于法律之上,但普通也就欺负欺负布衣百姓和小官吏了。在有职位的文官眼中,勋贵不过是初级米虫罢了,没几个真正有实际权力的,和林驸马在朝中处境差未几。
李估对张三道:“记下!昌安伯世子强掳人丁,劫妓恣娱,对了,再加一个群奸妇女。”欲加上罪何患无辞昌安伯世子大怒,将手中酒壶砸到地上,便要朝李估脱手,却被拦腰抱住。
那老成红袍公子赶紧道:“这位大人!借一步说话,我与察院佥都御使有旧!”哦,李估神采稍稍和缓,与红袍公子一同出去密谈。又没多久,李估再次出去,指着地上小娘子道“不看僧面看佛面。本官放尔等一马,不过此女须得带走。”各家公子齐齐松了一口气,看来明天费事已经消去了。不过余兴节目只剩下一件,听那与御史大人密谈半晌的江公子胡吹。
小的一起尾随,见他们抬着赛玉女人去了盛春楼,探听过内里有场宴饮。”秦司乐没有答话,尽管拿目光望向李估。
李估看了看日头,为时不早了,便发话道:“天寒地冻不要在内里痛哭流涕了,这里距本官居处近,先上轿去那边换了衣服再说!免得程家姐儿冻坏了不铛铛。”
可惜他话才说一半,便被旁人捂住了嘴,他们这些世家子如何不晓得,都城里最不好沾惹的便是年青七品官员,特别是鼻孔朝天的年青七品官。这类人被天下许以清流之望,又为了搏眼球、争上位,那是甚么愣头事情都干得出来的。
更诱人的是,1小竹身量娇小,而程小娘子身量带有几分北人高挑饱满属相,故而小竹的柑子袄裙套在程小娘子身上非常紧贴,浑然天成的勒出了几条惹人遐思并环抱周身的凹凸线条。
真乃暖被窝之良伴也,并且是个处子,传闻还藏有一千多盐引李估悄悄点评道。
“你”李估无语了,谁要当你寄父?程家小娘子跟王启年豪情还挺深嘛,你这个模样叫本官如何救你出风尘,真不开窍
李估说的也没错。程小娘子被抢出来时衣衫薄弱,又扯破了几处漏风,万一冻出病来,以这年初的医学程度弄不好便要天亡,那样李中书就亏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