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她本身写的?”宁娇妍脸上暴露非常惊奇的神采,“都说一个花魁顶的上半个才子,公然不假。唉,我也真是奇特,这倾城女人如何会对纪云那么断念塌地。按说金陵城里有钱的公子哥儿也很多啊,论边幅才华,哪个不比阿谁家伙强?”
女公子们全都捂嘴笑了起来。
哼哼!于永年嘲笑。
“那是我们没穿女装,穿了不比她差。”宁娇妍撇撇嘴,一脸的不屑。
于永年笑着摆摆手,“有的人是合适一辈子当条忠犬的,可你呢,毕竟还是有些抱负的。要不是修为止步不前,在军中升不上去,也不至于跟了我那么久。现在峰回路转,我如何能够迟误你出息呢。”
明天这个日子,恰是金陵城一年一度的传统节目【花湖诗会】。两江的文人骚人借着踏青之名,齐聚花湖之上,以诗会友,以诗传情,以诗告终恩仇!
话音未落,房门被人推开,纪云走了出去……
“花开人来早,湖影船色新。春日懒打扮,景色满城倾!唔……倒是有几分才华!”轻声念完,宁娇妍点了点头,给了个不痛不痒地赞。
现在楼上楼下早已满座,二楼临湖的一个包间内,几位二八芳龄,面似桃花,腰似扶柳,但全都身着男装的女公子趴在窗前,指着湖面上来交常常的船只,对此中的各色人等品头论足,叽叽喳喳好不热烈。
而王图则还如同做梦普通,恍恍忽惚地回到于永年身边,然后直勾勾地望着老头发楞。
纪云走的时候没有再坐马车,因为他俄然想起明天是个首要的日子,以是执意步行,告别王图以后就一小我往城南边向去了。
“大人……”王图哽咽无语。
这个时候,齐言心悄悄拽了拽宁娇妍的衣袖,意义大师都是同窗,别太让人家下不来台。
“当然,你和他靠近也是有好处的。若能让他给你指导迷津,或许就能冲破修炼瓶颈,中转【三阳开泰】第四重了。王图,你总不想这辈子都给我当侍卫吧。”
唰!
此中一人大伙儿都熟谙,赫赫驰名的衙内,金陵府通判许怀远的小儿子许晋。别的一人则很面熟,但金陵人目光都毒,几位女公子立即看出此人不是本地人氏,并且也不是官宦后辈又或者书香世家。
“那里,那里,宁三公子的话句句在理,成全已如醍醐灌顶,幡然觉悟。今后再也不去留意那些青楼女子了……”
提及纪云,宁娇妍浑身是劲,因为两人从小就不对于,相互看不上,每天打嘴仗。
这个天下,你再有钱也就比浅显老百姓好那么一丁点,遇上风骨之士和达官权贵,连正眼都不会瞧你一下。并且一样犯事,百姓或许能网开一面,富豪却要从严惩罚,正所谓为富不仁者最该杀,贩子犯法砍头都不消比及秋后。
船家承诺一声,花船分开茶馆,往湖对岸摇去。
……
倾城悄悄叹了口气,娥眉轻蹙,低头看了一眼摆在膝前的长琴,双手悄悄按住琴弦,缓缓拨弄了几下,扭头对船家说道:“去湖那边看看。”
呵呵!
这时,房门一响,一个身材高大的年青男人走了出去,女公子们吓了一跳,仓猝各回坐位,目不斜视,正襟端坐。只要一人杏眼圆睁,面有肝火,大喊一声:“二哥,不是跟你说了别带人过来么,如何又……”
一听这话,王图如同醍醐灌顶,顿时全明白了,仓猝跪倒在地:“大人,小的情愿一辈子给您效犬马之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