汾乔梦见了爸爸。
他靠在床头睡着了。
一全部上午,汾乔坐在落地窗前,俯瞰一会儿窗外帝都的全景,又转头看一会儿顾衍伏案当真的神情。
顾衍手里拿着毛巾,被握住的力道实在并不重,他只要悄悄一挣,便能让汾乔松开,把毛巾放回盆里。
汾乔始终没有健忘过,爸爸被绑架那天早上,她也吵着要和爸爸一起出门,可爸爸只是随便哄了她两句,她就听话的呆在了家里。
那是汾乔活了十几年的生命当中最悔怨的一件事,但是不管她多痛苦多悔怨,都永久没法挽回了。
他悄悄坐在餐桌前看报纸,等着汾乔吃早餐。
汾乔听到有人在唤她。
从楼高低来,顾衍已经洗过澡,换好了正装,还是是一丝不苟扣到最后一扣。
“爸爸!”汾乔哭着一声一声叫,“爸爸,我求你了,你不要走!”
统统和在滇城病院时候的景象堆叠起来。
汾乔发热烧得这么高也有他发明太晚的原因,他故意想要赔偿一下汾乔。
“汾乔,把手给我。”
……
顾衍叮咛张仪带两人到客房歇息,单独一人守在汾乔床前。
沉默时,梁特助已经兴趣勃勃下载好了微博的app,帮汾乔注册了新号。
汾乔晓得本身的设法老练,但是只要如许紧紧地握着,她才有了实在的安然感。
大门重重一声被甩上。
房间里只开了一盏暗淡的台灯,汾乔开端发汗,额头都是精密的汗珠。汾乔的眉头紧紧蹙着,难受地动了一动。嘴里无认识低声喃喃唤着爸爸。
吃过药,有了些力量,汾乔就成了顾衍的小尾巴。
王逸阳和他带来的护士一向忙到深夜两点钟,汾乔的烧才开端垂垂往下退。
七点半,顾衍带着汾乔定时到了病院。
那声音低低的,软软的,鼻音很重,如果不是熟谙,大抵听不懂她在叫甚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