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盛叹了口气,“说太子也不消返来了。”
天子一时沉默,冷沉着脸看她半晌,挥手,“你归去吧,朕不准你跟他前去灵云镇。”
“如何?”月贵妃提着心问。
天子见他返来,问道,“她回宫了?”
“有个三长两短,朕就重新立太子。”天子大怒道。
月贵妃闻言,顿时红了眼圈,“皇上眼里只要叶裳,没有太子。叶裳贪玩游湖现在出了事儿,如何能全算在太子头上?”话落,她向外走,委曲隧道,“我这就去找皇上。”
天子竖起眉头,“你也要跟他一起去?”
公然不出叶裳所料,当日,苏夫人听闻叶裳出过后便仓促离京,来了灵云镇。
月贵妃看着他,“皇上说他要……他要……”
冯盛一把捂住她的嘴,暗里看了一眼,小声说,“贵妃快别胡说,谨慎真惹了大祸,悔之晚矣。”
冯盛见此,赶紧拦住她,“哎呦,贵妃,都甚么时候了?您还去找皇上?皇上本来想本身前去灵云镇,被太后和一众朝臣拦住了,现在正在气头上,固然叶世子出事儿,不能全算在太子头上,但灵云镇卿华坊顶着的但是太子名头,出了这等事儿,太子脱不开干系。”
冯盛叹了口气,小声说,“皇上现在正在火气上,您就忍忍,不然对您没好处,还是先回寝宫吧,等皇上消了气再说。”
天子沉怒地看着她,“慈母多败儿,太子现在这副模样,就是被你宠惯的,不经风雨,风一吹就倒。”
冯盛点头,给月贵妃见礼,“皇上有旨,命太子马上前去灵云镇,说如果找不到叶世子……”
冯盛赶到东宫后,入门便闻到一股药味。
月贵妃点点头,“他身子弱,如果出了甚么事儿,就是要了妾身这一条命啊,皇上。”
冯盛打发走月贵妃,归去见天子。
月贵妃愣住脚步,“太子这些日子一向病着,现在好不轻易好了一点儿,如果再折腾的话……”
月贵妃含着泪水看着天子,“皇上,太子从未出过都城啊,如果有人趁机反叛,太子有个三长两短……”
月贵妃抖了抖嘴角,发急不能出声。
天子冷哼,“身为太子,多年无作为,现在三天两端病倒,朕这江山,还如何能希冀他?”顿了顿,又道,“叶裳游湖,沉船落水,定有蹊跷,不是偶尔。”
月贵妃身子一软,不敢置信地看着天子。
太后听闻动静后,也从慈安宫出来禁止皇上。言:皇上为叶裳一人,焉能不爱惜龙体?听闻卿华坊是太子幕僚所开,也算是东宫背后搀扶,叶裳在画舫出事儿,当由太子前去,他一国太子,如何能日日窝在东宫?不为国事忧心也就罢了,出了事儿莫非还躲着避祸不成?
月贵妃看着天子,上前一步,哭道,“皇上,您不能让衍儿单独去啊,臣妾……”
天子不再看她,对一旁冯盛叮咛,“将月贵妃送回青凤宫,从本日起,闭门检验,没我的号令,不准她出宫。”话落,又道,“叮咛太子,当即出京,不得担搁。”
天子大怒,要亲临灵云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