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四平伸直了腿,用手不竭按摩着生硬的腿肚子,笑道:“我们真应当好好找找,说不定里头还能有当年抗联兵士刻的字呢,牛朝亮到此一游啥的。”
刘晓兵摆摆手,笑话他:“你是傻子吧,他们就算留暗号,也该留在出了黑瞎子沟以外的处所啊,毕竟黑瞎子沟是放熊老娘的地盘,有她在,吕连长是不会迷路的。”
这处山窝棚已经非常陈旧了。
那一片惨白的木质上,简朴几刀,竟然模糊是一个“牛”字。
就连熊姥姥,估计都对这事儿一无所知,毕竟放熊老娘到镇上刺探过环境,得知吕连长已经捐躯以后,恐怕就再不会跟熊姥姥提起这件事了。
陈四平已经扭过身去开端仰着脖仔细心打量这几根撑着山岩的柱子了,嘴里道:“再如何说也是人刻的,必定和天然纹路不一样,备不住啊,这些撑石头的柱子上就有呢。”
“这……这是!”
这让他下认识地点了点头,“你这么一说,还真仿佛是这么回事儿哈。”
刘晓兵也笑起来,笑着笑着,忽地想起一件事,忙一拍大腿,道:“你还真别说,备不住真能有!”
就在这一片木质上,模糊约约刻着几条陈迹,浅浅地藏在一层薄薄的苔藓里。
刘晓兵话还没说完,陈四平的声音就突然高了好几个音阶。
“那不得查抄细心么,万一遗漏了可不可,显得我们特不专业。”陈四平查抄完一根木桩,跳下来拍了鼓掌上沾着的苔藓和木屑,一脸朴重地说。
雨雪腐蚀让山岩里头本来的土灶风化坍塌,只能勉强看出一些曾经被利用过的陈迹;山窝棚里头的岩壁上有些恍惚的刻痕,应当是之前用来做记录的;墙角背风的处所堆着一些烂得只剩下乱糟糟的毛发的兽皮,大抵是之前用来睡觉的处所。
刘晓兵心跳如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