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卢点点头,“当时我奶奶她们也猜想为啥仇人就本身进林子,但是都没想出个以是然来,加上情势严峻,她们归去以后立即就换了藏身地点,也就没有人再提这事儿了,恐怕被日军发明端倪,惹火上身。”
“我也没想到那么高贵的境地。”刘晓兵脸一红,挠挠头笑道:“我眼下也只想着让牛爷爷能欢畅,他盼了一辈子,可哥哥始终不能被正名,实在是让民气里憋着一股劲。”
“那可不是去不成祭拜这么简朴了,我们赶路也都赶不成了。”陈四平嘬了个牙花子,半是忧愁半是感喟地说。
雨却连着下了两天。
是还是不是,明天去坟上看一看就晓得了。
“你的意义是,哪怕他有战友一起,赶过来的时候也甚么都没有了?”陈四平恍然。
老卢点头叹道:“我爸当年确切是这么个设法,没体例啊,他阿谁时候还比较动乱,天下初稳,不敢说这事儿,现在国泰民安,当局也腐败,既然是义士,我们也不能独占,总要让他在汗青上留下该有的名字,才是对得起国度对得起群众。”
老卢挠挠头,也有点懵了,“厥后……厥后大师伙儿就一起把仇人的骸骨藏在了一个大树洞里,又把日本人的尸身都丢到山沟子底下去了,据我奶奶说,她们不敢在现场留下太多陈迹,怕有其他日本兵巡查到这里发明,以是现场尽能够规复了原貌,又加上大雪,以是很快就没了陈迹。”
“厥后呢?”刘晓兵一眼不错地看着老卢,恐怕遗漏一个字。
“只能如许了,但愿这场雨快些停吧。”他摇点头,在黑暗里无声地呼了一口气。
刘晓兵还在发楞,陈四平已经笑问道:“你咋没本身跟村里筹议筹议,由村里出面一起把这事儿上报了呢,应当比我们俩更有权威啊。”
老卢走返来坐回被窝里,笑道:“归正在我这窝棚里,吃喝我都筹办得足,不怕啥的,等雨停了再赶路也是一样的。不然下着雨,山路又湿又滑,连羊都站不住脚,更别提你俩生瓜蛋子了,出了啥事可不是闹着玩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