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说…我们,就这么定了?”另一个肥胖的男人问道。
“去醉仙楼。”
他们没说的是,只怕当年他们对摄政王的那一手也把永嘉帝给吓到了,这些年永嘉帝一向都在防着他们。现在朝堂之上,一品高官除了朱大人几近没有他们这些老牌世家的人。并且朱家也算不得是甚么顶级的世家。
“各位,大师到底有甚么筹算了没有?”宽广的书房里,一个面貌清癯,白面微须的中年男人看着坐鄙人首的一世人皱眉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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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的貊族南侵,毁掉了很多东西,也包含他们堆集了无数代的家底和权势。朝廷南迁以后,最后他们还要与南边本地的豪强争夺好处,即便是十几年后的现在比起当年也仍然是元气大伤的状况。只是他们并不这么以为,很多人乃至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再一次咀嚼手握权势顶峰的滋味。
崔家主并不害怕她的威胁,嘲笑道:“公主是想要杀人么?你有本领杀了我,有本领杀了统统的世家么?就算是…公主觉得十年二十年今后,就不会有新的权势取而代之么?”
凉亭里,楚凌慢条斯理地倒了一杯茶,看着走出去的崔家主笑道:“请崔家主来此倒也没甚么大事,本宫就是想要问问……貊族人到底给了你甚么样的好处,才让崔家主不吝挑动世家与皇室自相残杀的?”崔家主神采微变,沉声道:“鄙人不明白,公主这话是甚么意义?”
楚凌摇点头,道:“错,本宫是来奉告崔家主一句话的。”
“公主到底想要做甚么!”崔家主厉声道。
主位上的男人点头道:“也不消这么焦急,不过…鄙人感觉能够跟南康郡王谈谈了。诸位感觉如何?”
肩舆外的帘子被拉了下来,广大的肩舆中光芒顿时变得阴暗起来。但他还是能够清楚地看到那一双敞亮的眼眸,那双眼睛明显带着笑意却让他忍不住脊背生寒。
微胖男人轻咳了一声道:“没甚么。”说罢,不动声色地进了肩舆。
“神佑公主挟持鄙人来此,不知所为何事?”崔家主定了定神,沉声问道。
崔家主神采有些庞大地看着面前的一幕,略带讽刺隧道:“鄙人既然出去了,天然不会再不识时务的抵挡,公主又何必如此谨慎翼翼?”
十几年前,摄政王楚烈威势鲜明,不但仅是威压天子就连各大世家也几近被压得喘不过气来。当时候的朝堂几近就是楚烈的一言堂,他不但仅不给天子发言的机遇,也完整不平从朝中大臣和世家的定见。楚烈手握兵权,各家家主们明面上不敢说甚么,心中又如何能不恨?天启自主国起就对世家和读书人非常宠遇,楚烈阿谁时候清楚就是想要集权,夺各方权势之权力集于天子平生。哪怕楚烈当时还不是天子!
世人沉默,他们天然明白中年男人甚么意义。到底是站在南康郡王这边还是站在永嘉帝这边。他们目前只是袖手旁观,不管选哪一边都还来得及。
肩舆停下来的时候已经暮色微沉了,萃玉轩外那条街也已经垂垂有些热烈起来了。肩舆在萃玉轩后门停了下来,很快就有人翻开了门两个面貌出众的女子迎了上来,“是崔家主么?妾萃月,素玉特来恭迎。”崔家主从肩舆里走了出来,神采有些生硬。看着面前两个笑意盈盈的女子半晌方才点头道:“有劳两位女人。”
但是现在,神佑公主俄然返来了仍然让很多民气中不安。这位公主竟然就这么返来了,到底是鲁莽还是手里已经有了底牌?说到底,现在的天启世家并没有他们本身觉得的那么短长,他们或许把握着很多的力量,但更多的人实在只能追思本身前辈的荣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