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蹙眉道:“勒叶部的人如本日子只怕也不好过。”自从弓足皇后入宫以后,北晋和素和部的干系就越来越密切了。恰好素和部和勒叶部倒是世仇,现在北晋天子放着正宫皇后的娘家部族不管去靠近他们的世仇,如何不让勒叶部感到气愤和难堪?
祝摇红面上暴露个有些不耐烦的神采,仿佛不甚在乎的道:“我就是随口说说,陛下不想听就算了。我就是想着,那孩子毕竟是无辜的,昭国公主如果有个甚么万一,那么小的孩子也是不幸。”
祝摇红抬手表示他不必多礼,侍卫恭敬地推开让祝摇红先出来。
拓跋梁并不是对素和部格外的有好感,他只是挑选更复合他好处的一方罢了。有朝一日当素和部不再和他站在同一个态度的时候,素和弓足只怕会比现在的勒叶皇后处境更加堪忧。不过素和弓足恐怕也不会在乎,而素和明光应当也不会给拓跋梁这个机遇就是了。
拓跋梁漫不经心肠想着,固然对这个同时有着天启和貊族人血脉的外孙并没有甚么兴趣,但是对信奉多子多孙的貊族人来讲,添了一个孩子毕竟也是一件功德。想了想,拓跋梁道:“叮咛下去,遵循端方犒赏吧。”
当真是世事无常,风水轮番转。当年是百里轻鸿凭借着拓跋明珠保存,而现在…即便是在本身亲生父亲面前,拓跋明珠却要依托拓跋梁对百里轻鸿的倚重才气有几分面子了。
“启禀陛下!”门外,一个侍卫仓促出去躬身禀告道。拓跋梁表情不佳,没好气隧道:“甚么事?没甚么首要的事情就先退下!”
对于焉陀家和拓跋罗在本身眼皮子底下混到了一起去这件事,拓跋梁心中一样肝火中烧却又发作不得。
自从百里轻鸿带回了谢廷泽的人头,拓跋梁对百里轻鸿的态度全部都城的权贵们都是深有体味的。最大的窜改就是,百里轻鸿不再如畴昔的十年那般只是作为昭国公主的驸马儿存在,仿佛只是一个都雅的安解除了昭国公主本身实在谁也没有在乎。
对于拓跋明珠当年痴迷百里轻鸿的行动,拓跋梁向来都并不感觉欢畅。只不过当时拓跋明珠正得用人也聪明利落,并且比起杀了百里轻鸿,当时的环境也确切更能打击天启人的士气。
祝摇红端着一碗汤走进书房,含笑看向拓跋梁道:“昭国公主喜得麟儿,陛下如何一点儿也不高兴呢?让人晓得了,还觉得陛下不喜好昭国公主家的孩儿呢。”
而此时,远在数千里以外的上京皇城里一样也不平静。
拓跋梁对她笑道:“你如何来了?”
祝摇红轻笑一声,回身看了本身的亲信一眼笑道:“大皇后在如何得宠,那也是勒叶部的人,除非陛下有朝一日将勒叶部全数抹去了,不然…在这之前,我们多少还是要忍着她一些的。”
祝摇红笑道:“傻女人,那不成你还真觉得南宫国师不会杀人灭口?既然他没管,那就证明……”
那侍女闻言也吓了一跳,“娘娘,弓足皇后真的……”
祝摇红摇点头,轻叹了口气道:“那不过是因为他们跟陛下定见分歧对峙不下罢了。一旦有朝一日他们让步了,陛下仍然还是用得着他们的。你说弓足皇后为安在宫中这么肆意,陛下当真怕素和部么?不过是因为陛下现在正要用素和部,不想跟素和狼主翻脸罢了。”
提及素和弓足,那侍女也不由得微微变了神采。侧首朝着四周看了看,肯定了并没有外人能听到她们说话方才低声道:“娘娘,弓足皇后与南宫国师……”
跟在她身边的侍女有些不解道:“娘娘何必理睬她们?大皇后固然贵为皇后,但现在已经…不管如何,也难堪不到娘娘头上啊。昭国公主一贯对娘娘可都不客气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