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草鞋破钵随缘化!”
虽被夫人时吊起,已经勾引彼同业。
淮阴怀古其四
宝玉听了,喜的拍膝画圈,称赏不已,又赞宝钗无书不知。
安琪看其词曰:“无我原非你,从他不解伊。肆行无碍凭来去。茫茫着甚悲愁喜,纷繁说甚亲疏密。畴前碌碌却因何,到现在转头试想真无趣!”
他望着肩舆越来越远,俄然想起了宝钗刚才的那句“漫揾豪杰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边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草鞋破钵随缘化!”
汉家轨制诚堪叹,樗栎应惭万古羞。
安琪笑道:“不该抹掉,等他醒来,我们问他。你们跟我来,包管叫他收了这个痴心邪话。”
孤单脂痕渍汗光,和顺一旦付东洋。
桃叶渡怀古其六
“你证我证,心证意证。是无有证,斯可云证。无可云证,是安身境。”
宝玉这才欣喜地点头道:“如许便好!”
“赤壁怀古其一
世人看了,都称奇道妙。
宝玉本身觉得憬悟,不想忽被安琪一问,便不能答,宝钗又比出“语录”来,此皆素不见他们能者。本身想了一想:“本来他们比我的知觉在先,尚未解悟,我现在何必自寻忧?。”想毕,便笑道:“谁又参禅,不过一时顽话罢了。”
团聚莫忆春香到,一别西风又一年。”
宝玉道:“只好点这些戏。”
就在贾蔷和安琪的上房排了一席家宴酒菜,只要贾宝玉、薛宝钗、蒋玉菡、袭人、贾琛和董琴岚。
一出去,安琪便笑道:“宝叔叔,我问你:至贵者是‘宝’,至坚者是‘玉’。尔有何贵?尔有何坚?”
那宝玉心想着:“现在再见她,不知将来另有没有机遇再见。如果再见,又不知是何年何月了!”如此想着,便假借出恭为由离席,来追袭人。
宝玉笑着问道:“但是山涛?”
忽而宝钗来了,问:“你在这里看甚么?如何都在这里呢?”
贾琛又道:“‘一池青草草何名’。”
世人听了,便笑问:“可有她的诗句,念来听听。”
是以次是他做东,贾蔷又晓得宝玉和袭人干系非同平常,唯恐两人此次见了面难分难舍,做出一些甚么事情来,反倒不妙!便以去厕所寻宝玉为由,来视动静。
袭人悄悄点了点头:“玉菡待我挺好的。我虽是他买来的,但他已发愤不另娶妻,我倒与安琪一样,算是个奶奶了。”
席间,因贾宝玉和薛宝钗俄然提起薛宝琴,安琪便笑道:“之前我听林女人提及,晓得宝琴女人不错。可惜未能见上一见呢。”
宝钗晓得宝玉和袭人相见,定有很多话要说,便与安琪先回座去了,只让宝玉把她送出去。
安琪因俄然想起林黛玉来,内心不由难过起来,便笑骂道:“你们伉俪两个恩爱倒在我们面前来了。还没唱《庙门》,你倒《妆疯》了。”说的袭人也笑了。
一时候,宝玉和袭人见了,两人四目相对,倒是冷静无言。半晌,宝玉才问道:“你好吗?”
连累大略难休绝,莫怨别人嘲笑频。
世人都道:“也要做些浅近的俗物才是。”
贾蔷又忙道:“这必然是‘蒲芦也’,再不是不成?”
宝钗笑道:“你也想一想‘世家传’三个字的意义再猜。”
宝钗却道:“不如做些浅近的物儿,大师雅俗共赏才好。”
宝钗看毕,又看那偈语,又笑道:“这小我悟了。都是我的不是,都是我早上一支曲子惹出来的。这些道书禅机最能移性。明儿当真提及这些疯话来,存了这个意义,都是从我这一只曲子上来,我成了个祸首了。”说着,便要用脚抹了它。“快抹了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