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杏含泪委曲地抹完地,又去厨房做了午餐。待庄氏等人吃完,才与封氏送去后,提了食盒出门给安琪送饭去。
世人转头间,只见封氏大步走了过来。
“是,太太!”白兰对劲地笑道,便要出门去找老爷。
她原是见娇杏送安琪去街边摆摊,好久不回,心中不放心,以是才寻来。远远地便听到一片哭喊声,猜想定是出甚么事,赶紧赶上前来。
“是,太太!”白兰承诺着,便拖着娇杏的身子,直往前走。
她见娇杏双眼红肿,几番诘问,娇杏才将上午的事说与了安琪。
封氏道:“宝官是不是被碗片割伤,临时没有本色的证据。不过卖力照顾宝官的人,可不是娇杏。奶娘失责,理应一并受罚,如许女儿才佩服。不然,闹到爹爹那边去了,女儿也是这么说!”
庄氏正躺在床上睡回笼觉,俄然听得宝官的哭声,唬得从床上跳了起来,跑出房来问个究竟。
现在又见封氏跑来替娇杏出头,庄氏那里肯买账?
奶娘与白兰唯恐庄氏见怪,因而将剪刀上与地上的血渍擦掉,又抱着宝官到了堂屋,只把任务推到娇杏的身上。
“你!”庄氏怒不成遏,直气得浑身颤栗。
庄氏嘲笑道:“你这话便是怪我是非不分啦?”
庄氏厉声喝道:“你另有脸问!若不是你昨日摔碎餐具,用心留下碗片割伤宝官,宝官的手如何会流血受伤?你用心想暗害我们宝官,是不是?”
哪知安琪一上午,竟一分钱也没卖出去。
只见宝官兀自哭啼不断,地上滴着几滴鲜血,白兰正用本身的手绢替宝官包扎右手食指上的伤口。
娇杏惶恐不已,赶紧双膝跪地,一把抱住白兰的双腿,一迭连声地告饶道:“大太太,大太太。我知错啦,我知错啦!此后我必然谨慎做事,再不敢出岔子了。此次您便行行好,饶了我罢!我求求你啦,求求你啦!”一边哭喊着,一边不住地叩首。
庄氏双眼通红,咬牙切齿隧道:“岂止是打你?现在我连杀你的心都有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