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氏又冷冷隧道:“你当年虽说是我花十两银子买返来的,但我拿着几年的米饭养大你,莫非还不值二十两银子?”
以后封氏又陆连续续教会安琪盘长结、复翼盘长结、八道盘长结、寿字结、相生结、祥云结、琵琶结等。娇杏做完家务之余,也会做些针线。因而甄家娘子、安琪、娇杏三人,在封家战战兢兢地求保存,尽量阔别庄氏等人,只求温饱承平。
庄氏对劲地笑了笑,这才与白兰回身回家去了。
庄氏嘲笑一声,道:“他王家那儿子痴聪慧呆的也倒罢了,恰好家里又穷得叮当响。如果哪家的女人嫁畴昔,才真真是不法哟!”
庄氏笑道:“人家我早已物色好啦,原是我娘家村庄里的人儿,知根知底。为人实诚,与娇杏年纪也登对!”
庄氏惊道:“王老三的儿子不是傻子么?”
封氏这才点头道:“那好罢!”
刘媒婆喜道:“哎哟喂,若真是得太太您互助,那便是再好也没有啦!”
庄氏见安琪缴了钱,倒也欢乐了一回,再无话可说。
庄氏笑道:“我帮你留意留意罢。你且先归去,过两日等我的动静。”
伉俪两人熄灯睡去了。一夜无话。
白兰这才生生地松了一口气,谨慎翼翼地问道:“那么太太您说的是……”
白兰听了这话,背心一凉,只低头连大气也不敢喘一声了。
刘媒婆感喟道:“可不是么!王老三这回把地步都卖了,非得托我带着二十两银子,帮他去外埠买一个媳妇归去。恰好我从村里一向到了这儿,也没有见到一个拐子卖丫头的!”
呼喊了半天,终究有人来买了两个胡蝶结、三个平结,得了一个铜板。
封肃问道:“何事?”
客气一番以后,庄氏笑问道:“你成本日如何有空来城里转转?”
多亏了刘媒婆将她说与封肃做填房,庄氏竟从穷乡僻壤的农女,摇身一变,成为衣食无忧的封家大太太。
庄氏嘲笑道:“我那里还用去内里物色,家里不是就有现成的么?”
当晚,吃了晚餐,庄氏眼看着娇杏将碗筷收去厨房,又有奶娘带着宝官去安息。
刘媒婆感喟道:“可不是么!正因如此,这周遭百里,那里另有女人肯嫁到他们王家的?可这王老三年过半百,就这么一个儿子。不靠他担当香火,王家岂不是要绝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