依兰发急万状,只是怔怔地点头。
娇杏一时候施礼告了坐,笑道:“还是老爷故意。这香艾的味道公然闻着舒坦,竟比那些花儿还强!”
安琪内心跟明镜似的,暗想:“哼,你会这么美意,真的体贴娇杏姐姐肚子里的孩子?说不定又在想甚么奸计呢!”
依兰急道:“照你这么说,我们岂不是只要死路一条?”
此时娇杏在长廊已等得耐烦了,终究见安琪赶来,不由抱怨道:“如何去了这么久?如果误了定省的时候,太太又有话说了。”
依兰六神无主,问道:“那么我们现在应当如何做?”
安琪恍然大悟道:“难怪呢!我一向深思着:常日李大娘她们也时有摔碎一二个碗,太太却不予究查,更何况你是她身边的大丫环?本来是有这么一个原因!”
依兰一边拭泪,一边道:“不如我们拿着如许东西,去找老爷罢!”
此时孟夫人正俯身嗅着艾草的香气。忽见安琪和娇杏出去,回身便回到设着雪缎靠背坐褥的炕上坐下。
说话间,安琪已扶着娇杏,去了孟夫人的住处。
依兰一把拉住安琪,哭道:“我也是被逼无法。好mm,现在我甚么话都奉告你啦。你千万要帮我!如果太太晓得了,我怕是活不成了!”
俄然房门突然翻开。
安琪右手托着麝香,转头向依兰诘责道:“这是甚么东西?”
娇杏赶紧向安琪问道:“安琪,你没事吧?”
安琪大惊失容道:“她们为何要你鬼鬼祟祟地把这个东西放进姨奶奶的房中?究竟是甚么诡计?”
依兰战战兢兢隧道:“如果紫菱问起……”
娇杏点头浅笑。
安琪不由悄悄点头,叹了感喟,才拿了耳环去了长廊。
依兰眼泪扑簌而下,哭道:“太太担忧姨奶奶生下少爷更加得宠,以是千方百计想让姨奶奶滑胎。之前太太叮咛我在姨奶奶的安胎药里下红花,谁晓得我不谨慎打翻了那碗药……太太觉得我是用心的,又担忧我把这件事泄漏出去,以是才要撵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