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夫人笑道:“现在我们就等着看好戏罢!”
说话间,孟夫人便向紫菱道:“你还不去天井抱一盆香艾来。”
依兰和娇杏感觉安琪这话甚有事理,皆点头表示附和。
娇杏道:“那么,现在我们唯有静观其变了!”
娇杏噤若寒蝉,眉头深锁道:“我原晓得她是个笑里藏刀的人,却不想竟然如此心狠手辣!”
依兰赶紧双膝跪地,叩首泣道:“姨奶奶,你谅解我罢。我也是迫不得已,才会受太太威胁。”
安琪双掌被擦破了皮,虽没有大碍,但不由疼得龇牙,半晌才缓缓爬起家来,微微摇了点头。
安琪这才行了礼,退出了房去。一起出了堂屋,经太长廊,见娇杏正靠着红漆圆柱,坐在雕栏上安息。
贾雨村见天井内黄菊盛开,因而命人将孟夫人和娇杏房内的香艾换走,以免孤负了菊色风景。
依兰年连连点头,面庞非常惊骇。
安琪承诺着,与紫菱一同出了房门,往天井去了。
一推开房门,依兰已上前低声向安琪道:“我已经照你的叮咛做啦,还在上面摆了一朵小黄花!”
那花盆中因有麝香,香气非常浓烈。幸而紫菱隔着安琪较远,倒也没有发觉。
安琪笑道:“我瞥见啦!”
紫菱天然是巴不得,见孟夫人不说话,因而道:“那么就跟我走罢!”
“主子该死,太慨气怒!”安琪赶紧跪地领罚。
紫菱在一块光滑的大石板上坐下,对劲道:“天然是你来搬,太太不过是派我来监督你罢了。还不快挑了一盆好的搬走!我在这歇会儿就来追你。”
她冲口而出的话,又担忧娇杏起疑,因而笑道:“我的意义是,天井里另有香艾,我再命人去抱一盆来便是了。你房里的东西,你本身留着罢。”
但见那七盆艾草排成两排,第二排多出的一盆中摆着一朵小黄花,中间又撒着些许泥土。安琪眼睛一亮,便将那盆香艾内的小黄花悄悄丢掉,将整盆抱在怀里,踉踉跄跄地往孟夫人处去了。
依兰和安琪点头承诺。
现在紫菱也领着丫环,来替贾雨村和孟夫人传饭。一见依兰,便将她拉到一旁,悄悄问道:“事情办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