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玉急道:“你如果这么想,便带着我一起去罢。”
贾代儒夙来对贾瑞经验最严,不准他多走一步,恐怕在外头吃酒打赌,误了学业。
那人只不说话。
贾瑞早被唬得魂不附体,好说歹说,求贾蓉和贾蔷放过他一马。
安琪回身朝他手背上不轻不重地打了一下,嗔道:“要死啦,这么拉拉扯扯的,像甚么?”
安琪想着克日与杜若手札来往,她经常提起林如海病重,猜想定是好不了了,因而在秦可卿和尤氏那边告了假,过荣府来寻林黛玉。
那贾瑞字天祥,本是父母双亡,只要他祖父贾代孔教养。
安琪瞪了他一眼,道:“那你说是不说?”
因而贾蓉和贾蓉只让他写了一张文契,只说打赌输了他们五十两,这才又哄得贾瑞在院外的大台矶底劣等着。
贾蔷笑道:“谁叫你不肯帮我呢。”
林黛玉正为父亲的病情担忧,听了宝玉这话,内心有些不安闲,便睨了宝玉一眼,道:“我便是不来,又如何着?归正走了‘mm’,另有‘姐姐’陪你顽。”
是以贾瑞二十来岁,尚未结婚,迩来想着凤姐,未免有那“指头告了消乏”等事,又加上冻了两回,才得了一病:心内发收缩,口中无滋味,脚下如绵,眼中似醋,黑夜作烧,白天常倦,下溺连精,咳嗽带血。
贾蔷呵呵一笑,道:“这个你就别管啦,总之你帮我出来叫他便是。”
那贾瑞信觉得真,却被足足冻了一夜。过了两日,又来寻凤姐儿。
好不轻易那边比及凤姐儿从宁府返来,因而出来请了安。
他待祖父睡下,这才溜进荣府,直往那夹道中的屋子里来等着。只是半晌不见凤姐儿来,贾瑞心中暗想:“别是又不来了,又冻我一夜不成?”
安琪内心暗想:“这琏二奶奶手腕公然短长!那贾瑞固然不该起那淫心,但也罪不至死。现在我也有了把柄在她手上,看今后如何着罢!”
“哼,你若不肯说,我也不肯帮你去叫人,由得这大寒天的在外头受冻!”安琪佯装活力,谎说道,“现在大奶奶还未睡下呢,想必蓉大爷是不会出来了,你便渐渐等着罢。”
贾瑞早已六神无主,只得听了贾蓉、贾蔷的叮咛,却不想他二人是受了凤姐儿的叮咛,现在端的重新上泼了他一身的屎尿,是以跑回家后竟一病不起。
正自胡猜,只见一个黑黢黢的人影出去,贾瑞猜想定是凤姐儿,现在也不问青红皂白,等那人刚至门前,便如猫儿捕鼠普通,抱住叫道:“我的亲嫂子,等死我了!”说话间,抱到屋里炕上便亲嘴扯裤子。
这天夜里,秦可卿早早的睡下了,安琪倒了水返来,瞧见贾蔷鬼鬼祟祟地在院子外头,因而问道:“这么晚了,你还在这里做甚么?”
凤姐儿瞧着他不知进退,死缠烂打,内心实在腻烦,因而设了个局,引贾瑞夜间在荣府西边的穿堂儿等。
正说着,只见贾蓉大步走了出来,与贾蔷二人勾肩搭背后往荣府那边去了。
第二日,便传闻那贾瑞病了,贾珍便派了赖二送去了一些肉桂、鳖甲、麦冬、玉竹等药,以作问候。
贾瑞喜得抓耳搔腮,却不知凤姐儿在这里点兵派将,又偷偷叫了贾蓉和贾蔷来帮手。
贾蔷笑道:“我在等蓉儿呢,他如何还不出来?你出来帮我催催他。”
贾蔷忙一把拉住安琪的衣角,笑道:“好姐姐,帮我叫一声罢。”
王夫人传闻贾珍送了些药材,便也叮咛凤姐儿称了二两人参给贾瑞送去。
宝玉只担忧黛玉一去不回,怎奈父女之情,又不好劝止。目睹房内五人,便向黛玉道:“好mm,你这一去,几时才返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