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蔷只得承诺着,缓缓退出房门去了。
只说贾琛自那次与贾蔷打斗后,两人再无来往。现在贾珍设席,又叮嘱贾蓉务必将两人拉坐在一起。
宝玉忙笑道:“你这话说得,岂不是把我们在坐的都给获咎了么?”
贾珍见很留不住,便只得悻悻地回坐位去了。
凤姐儿心中已有了计算,只佯装不知,笑问:“有甚么事情你先说来,我再想想能不能办?”
董琴岚笑道:“你急甚么。我中午吃了饭就去。”
贾蔷笑道:“婶子必然能的!”
凤姐儿漫不经心肠吃茶,却再不说话了。
只说宴席渐散,贾蔷见四下无人,便将贾琛拉至一旁,道:“我瞧出安琪现在内心仍旧有你,既然如此,你实不该孤负了她。既然肯为她打斗,为何不早早收她做姨娘?我替你去跟琏二婶子说,想必她是能同意的。只看你有没有这个心了?”
此时台上又唱的是《寄生草》,只听唱着:“漫揾豪杰泪,相离处士家。谢慈悲剃度在莲台下。没缘法转眼分离乍。赤条条来去无牵挂。那边讨烟蓑雨笠卷单行?一任俺草鞋破钵随缘化!”
贾蔷听了,当即收起笑容,再不睬他。
那贾琛的父母得了个女孙,更加想要一个男孙了。且董琴岚当作怀有身孕之时,贾琛父母便多次向贾琛提出纳妾之事,不过贾琛却始终不肯意。贾琛父母因担忧媳妇闲话,虽心中不安闲却也没法。
贾蔷忙追了上去,道:“现在我遂了你的心愿,也不过是想你理我一理。我竟不知究竟做错了何事,现在你当我仇敌普通。你说出来,我也能明白明白。”
贾蔷摆手道:“你也不必谢我!只是一样,若我晓得你委曲了安琪,定不饶你!”
贾琛喜道:“若公然的话,我便是千恩万谢了。”
柳湘莲起家笑道:“明日我便要出门去逛逛,没有三年五载,想必也是不会返来的。”
贾蓉忙拉了宝玉一把,向贾琛道:“既然不爱说话,我们便喝酒罢。”
而另一边,贾蔷一大早便去给凤姐儿存候。
柳湘莲笑道:“你们也不必找我。是时候呈现,我天然就呈现了。”
柳湘莲如有所思,竟有几分醉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