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明麝月开宫镜,室霭檀云品御香。
苔锁石纹容睡鹤,井飘桐露湿栖鸦。
阿谁贾琏,只离了凤姐便要寻事。独寝了两夜,便非常难过,只得暂将小厮们内清秀的选来出火。
宝玉自进花圃以来,心对劲足,再无别项可生贪求之心。每日只和姊妹丫头们一处,或读书,或写字,或操琴下棋,作画吟诗,乃至描鸾刺凤,斗草簪花,低吟悄唱,测字猜枚,无所不至,倒也非常欢愉。他曾有几首即事诗,
只见贾琏睡在炕上,如同死猪普通。安琪便将饭菜放在书桌上,上前谨慎翼翼地轻推贾琏:“二爷,二爷……你如何啦?醒醒,起来用饭啦!”
贾政道:“仲春二十二日是个好日子,哥儿姐儿们就搬出来罢。”
枕上轻寒窗外雨,面前秋色梦中人。
且说那赵姨娘施厌胜之术,想置宝玉和凤姐儿于死地,可迟迟不见发作,内心直犯嘀咕。
绛芸轩里绝鼓噪,桂魄流光浸茜纱。
盈盈烛泪因谁泣,点点花愁为我嗔。
安琪瞧他不过是睡着了,这才放下心来,因而轻声唤道:“琏二爷,起来用饭啦!”
闲言少叙。
每一处添两个老嬷嬷,四个丫头,除大家奶娘亲随丫环不算外,另有专管清算打扫的。至二十二日,一齐出来,顿时园内把戏绣带,柳拂香风,不似前番那等孤单了。
却喜侍儿知试茗,扫将新雪及时烹。
如此一想,也不管三七二十一,排闼便出来了。
因而宝钗住了蘅芜苑,黛玉住了潇湘馆,贾迎春住了缀锦楼,探春住了稻香村,惜春住了蓼风轩,李纨住了秋爽斋,宝玉住了怡红院。
自是小鬟娇懒惯,拥衾不耐笑言频。
冬夜即事
这日,贾琏早早地出门办事,返来不由有些乏了,便倒头睡了一个回笼觉。不觉过了头,待中午用饭时还未复苏。
安琪敲了半天房门,无人回应,心中暗想:“他们明显不是说琏二爷返来了么?如何没有人呢?莫不是出了事!”
凤姐儿竹篮打水一场空,内心好不失落。又闻声贾母叮咛,只得诺诺地点头承诺。
贾琏只得搬去了书房来安息,凤姐儿与平儿都跟着王夫人日日够供奉娘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