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笑话,我青木一重会为了一个戋戋的组头背弃大义?”青木一重把脸一板,慎重地说道:“既然你不肯投降,那就别怪鄙人了。”说罢,青木一重策马飞奔向伊东长实冲去,身后军人见状紧随厥后,顿时尘沙滚滚,烟土满盈,两支御马廻同袍相残,顷刻间兵器相撞,血肉横飞,青木一重左突右冲,目标直指伊东长实;伊东长实也明白青木一重的企图,屏退摆布,单枪匹马前去应阵。
得知二番队已攻入三之丸。方才到达惣构的伊东长实号令军势抓紧行军,务必在那须资吉攻陷大手口前与之汇合。但是,当他们行进至三之丸西南水壕时,却与筹办声援三之丸的青木一重打个照面。
就在攻入大阪的动静传来不久,伊东长实也顺利到达鳗谷桥,守桥的马廻组头退往桥东岸扼守,却遭到铁炮和长弓的轮番射击,伤亡惨痛,最后只要五人冒死逃离疆场,他们本筹算向三之丸退去,无法行动迟缓。半路碰到了攻入三之丸核心的二番队前锋,悉数被杀,就连此前今桥败退的马廻也有近一半遭到拘系和殛毙,惣构以内、三丸以外。很快便沦为丰臣联军的地盘,很多驻守三之丸的大野军临阵脱逃,导致其西面防地自行崩溃。本想与伊东长实合兵一处的那须资吉,见状干脆直接攻入三之丸。一方面守住退路,另一方面搜索残敌,极力抵挡来自青木一重和大野治胤的反攻。
见青木仍没有罢休的意义,伊东长实无法将枪头拉回青木腹中,来回转了五六圈,直到他皮开肉绽,肝肠外露方才停手。现在青木睚眦毕露,张大嘴巴痛不欲生地呼啸着,可左手却还是死死攥住伊东的长枪。
对于青木一重这类外厉内荏的号令,伊东长实岂会放在心上。本技艺上握有两千重兵,可他手上却只要二百。“不知天高地厚。”伊东长实啐了口唾沫,冷冷地回了一句:“究竟是谁企图挟少主以令天下?民部你是太阁的重臣,万不能被奸佞蒙蔽了双眼,现在五路雄师均已扑入大阪,就算你手上有两千人也是有力回天,更何况是戋戋二百呢?长实佩服你的勇武,只要你肯放下兵器,鄙人定会向右府讨情,保住你七手组组头之位。”
没体例,伊东长实只好使眼色向四周的军人表示,四五名军人当即骑马冲到青木一重跟前,抽出太刀便是一通乱砍,不消一刻,这名七手组组头便已片体鳞伤,毕竟是松开双手,“呃”地倒吸一口冷气倒下了战马。
秀保故作平静地点了点头,答复道:“能登守是参与兵变,可这只是他小我的行动,并不能代表全部前田家,何况现在前田家的嫡子是越中少将,他都已经表示服从鄙人调遣,对于前田家的虔诚,你大可放心。”
“东线?”伊东长实顿时感到一丝不测:“莫非东面也有殿下的军势?”
直到这时,伊东长实才将卡在头兜上的十笔墨取下,冷静地摆在青木一重身边,将一旁军人背后的母衣盖在他的身上,悄悄地念叨:“你我皆是太阁的黄母衣众出身,身后能披上这母衣,也算是善结束。”
秀保却毫不在乎,平和地说道:“鄙人并非不晓得这点,这两千军势可不是为了和两支御马廻精锐拼个你死我活,而是为东线的打击争夺时候。”
两人都好使十笔墨枪,你来我往,毫不含混,伊东长实操纵与青木一重策马而过的机遇横出一枪,直接戳穿了青木的胴丸,青木一重忍住疼痛,伸手抓住枪柄,在伊东长实的惊奇声中侧身将本身的十笔墨刺向伊东的头兜,说时迟当时快,伊东将头一缩,十笔墨不偏不倚戳进了头兜后的日轮中,任青木一重如何用力皆没法将枪头拔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