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鹤见川便进入了江户城下町,自家康运营武藏以来,町中百姓已经好久没有见到如此昌大的场面了,数十侍从在队前鸣锣开道,秀保与正纯骑马并肩谈笑风生,高虎与岛清兴等家中重臣紧跟厥后,两旁以及步队的尾部皆有德川家的重臣及旗本军人随行保护,周边更有足轻持枪保持次序,这比起家康当初入国的仪仗也是有过之而无不及。
面对小姓的谩骂,老者虽是不舒畅,但仍能保持禁止,恭敬地向小姓见礼道:“中间所说有理,鄙人是不知这位公子究竟是何人,还请指导一二。”
老者双目凝睇火线,一边捋着髯毛一边感慨道:“我自出世至今,经历了氏纲、氏康、氏政以及氏直公四代家督,每一名都是节约节俭,勤政爱民的仁者,就连方才入国的德川殿下也以他们为表率,不敢华侈米脂民膏,再看这位大人,穿着光鲜,年纪轻简便颐指气使,一看便是华而不实的纨绔后辈,这等人物我如何会熟谙?”
秀保走出房间,顿时感受一阵冷风袭来,直教人瑟瑟颤栗,“即便是换上了冬衣,仍不能抵抗江户的夏季啊。”秀保感慨道,房间劈面便是花圃,只是满目皆被白雪覆盖,除了几株梅花,便再也找不到其他可抚玩的风景了。秀保走到一株梅花跟前,蹲下身仔细心抚玩起来,一时髦起,竟想起了王冕的诗句,沉吟道:“冰雪林中著此身,分歧桃李混芳尘。”
秀保等人达到江户时已是元月二十三日了,此时的江户城虽说已经成为了家康的居城,但在仍然根基保持小田原挞伐前的模样,除了西丸,其他修建物,包含本丸、二之丸以及天守全数都保持原有的范围,这和家康俭仆的风致脱不开干系。
因为一起上不竭有各路家臣欢迎护送,本来百余人的步队,达到江户时已有千人之众,这无疑是给足了秀保颜面,也是家康拉拢他的一点小手腕。
说完,幸之助便朝世人望去,本觉得他们会被秀保的名声所震慑,可没想道,这群人一个个还是呆若木鸡地看着他,仿佛完整不晓得秀保是谁,他时顿感觉双颊发烫,真想找把刀把他们十足砍死。
幸之助猎奇地问道:“既然如此,您又为何单独一人带着孙子在此开设居酒屋呢?”
幸之助从早上一向讲到中午,人是越来越多,老者竟然借此机遇收起钱来,一个上午赚得竟然比他三天的还多,怎能不让一家人眉开眼笑?待幸之助讲到“岛附近怒斩加贺爪,众豪族谋逆胁侍中”时,秀保的另一名小姓吃紧忙忙跑进了居酒屋,拽着他的衣衿就往外拉,便拽还边说道:“你个不知死活的幸之助,青木大人找了你半天了,归去你就等着受罚吧。”
驹姬没有正面答复,一边和顺地用手掸掉秀保身上的雪,一边笑着反问道:“莫非殿下以为妾身只会寻死腻活不成?”秀保听了,笑而不语,伸手将披风解下,细心地为她系上。
信友当真地点了点头,略显镇静地说道:“听幸之助大人的报告,我与侍中殿下年纪相仿,但他却能成绩如此大业,我此后定以他为表率,尽力斗争,规复中藤家的职位。”
就在这时,一名小姓畴前行的步队中挤了出来,来到老者面前,指着他的鼻子便开口骂道:“你个半截入土的老头儿,不识我家主公大名,便敢下如此重口诽谤,我看你是不想活了!”见老者被一个小姓如此谩骂,中间的伴计气得几近拳脚相向,但是被他禁止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