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不是不承认他是你的家臣,说他是‘三姓家奴’么?”秀保走到忠朝面前,蹲下身拍了拍他的肩膀,心平气和地说道:“你不把他当作家臣,他又怎会将你当作主公呢?七年的忍辱负重,到头来却遭到如此暴虐的言语,换做是你,恐怕早就拔刀相向了吧?”
“加藤殿下。”秀元朝清正使了个眼色,可他却原地不动,仰着头看向秀元,一脸难为道:“殿下,这是人家家事,吾等实在不宜插手啊。”
“侍中殿下,作为家臣,这厮如此犯上,莫非不该重罚么?”忠活力不过,想不通秀保为甚么要偏袒这个小宫山家的知名之辈。
“混账,竟敢踢我!”被一个家臣踹翻,如此报酬想必也只要忠朝能体味到吧,他爬起来跑到廊下,抽出佩刀便冲了出去,一边冲还一边呼啸道:“该死的东西,明天我要将你碎尸万段!”
(小宫山、晴、胜,大师能猜出这名武将的出身么?)
“呵呵,”忠朝也不甘逞强,嘲笑道:“忠心?哼,你要真是忠臣,早死在天目山了,何故一而再再而三地屈身他家?实话奉告你,当初念及汝父是戸塚城主,才美意收留你们,现在北条余孽已除,你们另有甚么代价?老东西活着时,小宫山这招牌也许还值五百石,现在他死了,给你二百石都算是恩情了,你可不要不知好歹!”
“够了,资吉!”秀保大喝一声,那须资吉领命,飞奔到忠朝跟前,反手举起刀鞘,对准他手腕便是一击,又是一声惨叫,太刀“嗙”的一声坠落在地,忠朝也重重地跪了下去,捂动手腕哀嚎起来。
忠朝可不想被秀保曲解,只好道出真相:“殿下有所不知,这厮并非我本多家的家臣,而是北条家的遗臣,更精确地说,其父小宫山晴友还是武田家遗臣呢,如此‘三姓家奴’家父本不想采取,可内府为了拉拢民气将他硬塞给本家,哼,拿着五百石的俸禄还不满足,难不成想借此机遇爬到我头上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