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如此,前次您给我的密旨…”三成试问道。
“那里不当,说来听听?”秀吉猎奇道。
“傻小子哭甚么,让你留下来陪我莫非不欢畅么?”秀吉拭去眼角的泪水,大大咧咧地说道。
“只如果忠心耿耿,外人又何妨呢?”秀保答复道。
“诸位大人,好久不见呐。”秀吉操着一口糟糕的尾张话笑嘻嘻地酬酢道:“虎之助,前次你托人送来的虎肉很有疗效,我的身材但是好了很多啊。”
“臣感激不尽。”秀康鼻涕眼泪横流,无不让人动容,却让作为他亲生父亲的家康心生痛恨。
“不交给你又能交给谁呢?”秀吉反问道:“总不能交给外人吧?”
“这…”被秀保这么一问,秀吉还真有些不知所措了:“那你说说,该如何改?”
“既然您都不信,如许的誓书由有何意义呢?”
一封念罢,秀保又将剩下的几封誓书浏览了一遍,竟有八张之多,不幸秀吉聪明一世,胡涂一时,一世枭雄竟会信赖誓书这类东西,殊不知在这乱世,草纸都比誓书来得成心义么?
“石田治部?”秀吉朝站在门口的三成望去,只见他神采惊奇地盯着秀保,想必也是没推测秀保会出此言吧。
“不必了。”秀保疾书“侄羽柴内大臣秀保”八个大字于纸上,又以银针戳破五指,用力将手掌按在誓书上,待血迹殷红全部手掌方才交予秀吉检察。
“‘人神共弃’这类话殿下你信么?”秀保反问道。
“那又如何,三国时刘玄德白帝城托孤,不也是将蜀汉江山一并交予诸葛亮了么,孔明殚精竭虑,夙兴夜寐,到死都没有篡位啊。忠臣就是忠臣,即便是大权在握,也毫不会有一丝违逆之心的。”秀保说得如此义正言辞,实在让三成和秀吉冲动不已。
大堂下方,众大名皆面南朝北膜拜,秀保为首,五大老居次,五推行再次,三中老和丰臣家谱代家臣拜于厥后,外样大名按知行凹凸畴前去后顺次膜拜。
“没记错的话,你和三成有些过节吧?”秀吉眉头微皱,可内心却乐开了花。
“那就好,”秀吉点了点头,以后又大声说道:“诸位从朝鲜返来的大人们,你们辛苦啦。”
“殿下,秀保资格尚浅,何德何能担此重担啊。”秀保跪在秀吉床边,故作严峻地推让道。
“如有违背,断子绝孙,当为逆贼,天下大名共伐之。”秀吉缓缓点头,如有所悟道:“嗯,虽说有些不近情面,倒是来得更实际些,就这么写吧,明天一早便调集众大名重新发誓。”
秀吉乐呵呵地点了点头,便又朝向秀忠身边的结城秀康,体贴道:“少将好久没来看我啦,是不是结城比较忙呢?”
“神鬼之言,吾本不信,可誓书不都是这么写的么?”
秀保略一深思,提笔草拟了一封新的誓书,首要内容和前几封无异,唯有最后一句话做了点窜。
三成被秀吉的反应吓了一跳,除了当年鹤丸(秀吉和茶茶的第一个孩子)短命,他从未见过秀吉这般悲伤。“右府的气度和虔诚,臣自叹不如。”
“如何,踌躇了?”见秀保迟迟不肯具名,秀吉面色有些丢脸了。
“为太阁营私,吾等甘心甘心。”以秀保为首,包含秀元、秀忠、秀家(秀秋闭门思过中)在内的征韩大名齐声拜谢道。
“明白了。那这封誓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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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说说,谁更合适呢?”秀吉反问道。
秀康用力地摇着脑袋,泪水溅了秀忠一脸。“亲爹死了你也不成能这么哭吧?”秀忠抹了一把脸,鄙夷地在心中谩骂道。
秀吉指了指桌上的文书,严厉地说道:“虽说你是我的侄子,秀赖的堂兄,但有些过场还是要走的,这是起初拟好的几封誓书,五大老、五推行、三中老另有诸多大名都已经按了血印,你返来的晚,抓紧补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