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郭图倒也不等袁谭反应,话一说完就干脆地退后一步,同袁谭保持了间隔道,“大,老夫此番走后,主公多数会派辛家来青州帮手大。辛评善理政,大可将内事交由其措置。辛毗年纪虽轻,但精于策画,大可同其参议外事。别的,别驾刘献德秽行劣,大切不成委其重担。”
“倘若主私有所闪失,军心更乱”部将急得直顿脚道,“来人快扶主公下楼。”
咚……咚……咚……沉闷的战鼓声再一次响彻了天涯,同时也预示着吕布军下一轮的打击即将开端。城头先前还在安息的守军纷繁从女墙下爬起,列成行列。固然他们中的大多数人都已怠倦不堪,但既然催命的鼓声已响,摆在他们面前的就只要一条路――杀敌
“主公”陈登早就传闻吕布刚愎自用,没想到头一次随其出征就碰上了这等事。真不知是该持续进言下去好呢?还是干脆听任其行事?
你还别说,吕布这番推心置腹的阐发,一样引来了帐中众将的分歧共鸣。因为正如吕布所言,不管是出身边军的魏续、高顺等人,还是出身流寇的臧霸、孙观,都不长于攻城战。倘若不是为了粮草,他们才不会情愿特长下弟兄的性命去填护城壕呢。现在既然吕布提出了伤亡更小的作战体例,世人的心机天然是活络了起来。
“统统皆听主公叮咛。”孙观也跟着拥戴道。
从陪郭图下棋的那一刻起,袁谭的心机就没放在棋盘上。这会儿乍一听郭图的提示,他不由将视野从对岸的营寨转回了面前的棋盘。因为之前一向三心二意,面前的棋局对于袁谭来讲已有力回天。偶然再与郭图对弈下去的他顺手便将手里的棋子一丢放弃道,“吾输了。”
“该不会身披金甲,头戴金钗?”孙观一样摸着下巴设想起女子上疆场的模样。
但是比拟吕布等人对红妆英姿的神驰,身为智囊的陈登更体贴的是面前的战局窜改。毕竟蔡氏大旗的呈现,无异于明示了东莱主力的到来。且非论两军兵力对比如何,起码吕布军现在还是存有军粮不济的隐患。须知,吕布之前攻陷的夷安、壮武两县乃是新附东莱的北海县城。加上这两个县曾经蒙受过严峻的干旱和蝗灾,是以城内并没有多少存粮。真正称得上粮仓的应当是劈面的不其城。想到这里,陈登赶紧出面进言道,“主公,既然东莱救兵已到,那吾等得尽快攻陷不其城用其城内的粮草充当补给,再转头与蔡安贞决斗。”
“来日方长,或许不久以后大便可同老夫再聚于邺城。”郭图浅笑着点头以后,又向袁谭语重心长地叮咛道,“大牢记,眼下对青州之局就五个字‘坐山观虎斗’。蔡安贞胜则,与东莱划潍水而治。蔡安贞败,则出兵东莱。不消惊骇吕布。吕布若能打下东莱,其部必定也会死伤惨痛。因为这一仗对蔡安贞来讲,乃是安身立命之仗”
而郭图却在二者靠近的长久一刻向袁谭私语道,“图愿为大效犬马之劳。”
“禀主公,蔡安贞部现正安营于崂山脚下。本日滋扰吾部之敌,因是其前锋。”臧霸将标兵探得的动静向吕布禀报导。
眼瞅着吕布军即将登城搏斗,童恢的部将从速向其劝说道,“此地凶恶,还请主公速离南门”
“所言,谭会句句服膺在心。可真要分开青州?”袁谭不舍道。
“主公言之有理。霸愿领兵随主公决斗蔡安贞。”臧霸率先点头道。
未曾想,就在童恢与部将拉扯之际,忽听城上有人大喊道,“救兵是小蔡府君的救兵”
“不计算一时、一地、一势之得失?”袁谭低头回味着郭图的进言。
而郭图见袁谭虽心有不甘,却也知为了青州大局临时搁置与蔡吉之间的冲突。心想,大的气度虽比主公还要狭小,但幸亏还晓得审时度势,没笨拙到为了一己私欲而对近在面前的危急不管不顾。故而感觉袁谭还能够培养的郭图便耐烦地向其开导道,“大稍安勿躁,此番只是暂处下风罢了。一隅间的得失并不能就此鉴定整盘棋的胜负。大或许讨厌蔡安贞,但其此番的作为,还是很值得大学习的。那就是不要计算一时、一地、一势之得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