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名分在,使君终归是使君。更何况有兵马,使君还怕没地盘?”不想再同刘备拐弯抹角下去的蔡吉,说到这儿,扭过甚冲着刘备嫣然一笑道,“如果本府没猜的话,曹司空此番应当调了很多兵马给刘使君吧?无很多字”
“见过蔡府君。”楼台之上的杨修随便地与蔡吉行了个礼以后,便向其号召道,“府君前次在邺城。本日可会有佳作?”
而庞同一听杨彪熟谙叔父,赶紧作答道,“回太尉,庞德公乃统之叔父。”
“使君?没有一州之地的人能称为使君?”刘备顺手将耳杯往案牍上一甩大笑道。
杨彪明显对杨修的这类狂豪做派并不在乎。须知,世家豪族向来讲究名流风骚,杨修结识的又都是当世豪杰,又怎能如朽木普通拘束。却见这会儿的杨彪带着笑意向号召道,“德祖,还不快来见过蔡府君。”
哪知刘备却对杨修的冲撞毫不在乎。只见他淡然地向杨彪父子拱手道,“无妨,备不会作诗,也不会做赋。然能听众吟诗作赋亦是桩美事。”
建安七子指的是东汉建安年间,七位文学家,包含,孔融、陈琳、王粲、徐干、阮瑀、应玚、刘桢。也就说现在这小小的楼台内竟有两大名留青史的大才子在场。如此高风格的场合蔡吉天然是不敢有所冒昧,免得令当众出丑,乃至被当作奇闻异事记录下来传播后代,那可就大大不妙了。
佳作?前次那是瞎猫碰到死耗子,正巧有合适的诗歌能够抄袭。蔡吉一面在心中暗自苦笑,一面则谦逊地推委道,“修包涵。本府那日不过是触景生情罢了。本日再要作诗,怕是要贻笑风雅了。”
所谓的世事无常,莫过于此吧。在心中如此感慨着的刘备,率先突破了沉默,向蔡吉敬酒道,“前次与蔡府君同席而饮是在两年之前吧。”
“荆州鹿门?庞德公是汝何人?”杨彪扬声问道。
蔡吉听杨彪如此一说,立马打蛇顺杆上地又作了一揖道,“那吉就大胆称太尉一声文先公。”
“是啊,一转眼就两年了。”蔡吉一样唏嘘地点头道。
啧~不愧是刘玄德,真会哩。蔡吉在心中暗自嘲弄了一下以后,便也顺着刘备的话头拥戴道,“刘使君言之有理。可贵许都才子齐聚于此,吾等如果分开,岂不吝哉。”
总之在这一场诗与酒的盛宴当中,蔡吉与刘备算是彻完整底地成了无人理睬的人肉背景。而她二人也很有这方面的自发。任由一帮才子们喝完酒以后,呼啦一声跑出楼台,在园子里又吵又闹。蔡吉与刘备还是并排端坐在的小案前不动声色地吃着点心,喝着甜酒,仿佛外界的统统喧闹都同他俩无关普通。
对于别人的非议,蔡吉除了略感无法以外,还是我行我素。说到底,蔡吉不成能令统统的人都喜好她,都看重她。真如果如此,那她蔡吉的费事可真就大了。毕竟她这会儿是在许都,是在曹操地盘。如果一味地与上流名流交友,必将会引来曹操的猜忌。反而蔡吉在许都见的人越杂,就越难令曹操揣摩她的目标。
“蔡府君不必多礼。老夫与令尊曾有些手札来往。本日见伯起兄有如此忠义以后,真是令人甚感欣喜。”杨彪夷易近人地点头道。
俄然蔡吉端起耳杯想要向刘备敬酒,却对方也在做着一样的姿式。一阵惊奇过后两人都暴露了会心而又苦涩笑容。因为不管是蔡吉,还是刘备都不约而同地想到了两年前在小沛的那场宴席。当时蔡吉是受制于人的东莱太守,刘备是大志勃勃的平原相。他们曾一同举杯高喊,“祝曹贼遗臭万年”也曾将曹操视为实现抱负的踏脚石。而现在他二人却又恰好身处“曹贼”所节制的许都城内,需看“曹贼”的神采行事。乃至刘备还不得不带着一干弟兄投身于“曹贼”麾下,以期借势东山复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