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喏。”曹昂得了曹操的叮咛,立马就护着蔡吉退了下去。仿佛蔡吉在这里多留一刻就多一份伤害似的。
“天下人皆知此事。莫非蔡使君还被蒙在鼓里乎?”说这话恰是国舅董承。而他此话一出,当即就将在场诸人的目光引向了蔡吉。
“是。不但臣会来勤王,天下间的忠义之士亦都会来匡扶汉室。”蔡吉斩钉截铁地点了下头以后,又不忘再次向刘协提点道,“不过远水解不了近火。眼下最能护得陛下全面的还是曹司空。臣大胆,恳请陛下莫要寒将士之心。”
这会儿的该说些?念诗?踌躇间曹昂终究冒出了一句,“安贞对不起。”
“那子修可知冠军侯最驰名的一句话是?”蔡吉翼翼地诘问道。
建安二年,仲春下旬,被曹军击败的张绣退回穰城,再度与刘表结合。不过少了贾诩帮手的张绣其行动多少有些迟缓,有些短视。其对曹军的威胁也没有汗青上来得那么如鲠在喉。是以曹操一方面留曹洪驻守宛城,谨防张绣借刘表之势卷土重来;另一方面则亲身率部班师回朝。而与其一同回到许都的天然也包含了蔡吉以及现在只剩下七百多人的御林军。
而眼瞅着曹昂与蔡吉的背影渐走渐远,曹操倒是双手抱臂,悠然说道,“子修已达弱冠之龄,该为其说门婚事了。”
“昂为何要说对不起?”蔡吉扭头问道。
不知少女心机,更没有细想的曹昂当即便脱口而出说,“匈奴未灭,何故为家”
曹昂乍一听蔡吉此言,本想奖饰对方胸怀弘愿。但他转念一想却又感觉事情有些不仇家。但是还未等曹昂细细咀嚼蔡吉这番话的深意。身边的少女却已然自顾自地翻身上马。见此景象,曹昂不由急道,“安贞,汝这是……”
“蔡卿何出此言。世人皆知宛城之战乃曹操用心谗谄蔡卿。御林军之伤亡管不得蔡卿。”御座上的刘协热络地表示蔡吉起家道。
说到这位董将军,不得不提一下,此人乃汉灵帝母董太后之姪,勉强算得上是刘协的娘舅。而就在曹操领兵征讨的张绣的这个一个多月里,刘协将董承的女儿归入宫中封为朱紫。是以其女便是汗青上阿谁身怀五甲却因衣带诏而被曹操缢死的董朱紫。
比拟其他几人,蔡吉对吴硕的映像虽相对好一点,但许都毕竟还是曹操的地盘。为了能顺利分开这是非之地,蔡吉还是昧着知己推太极道,“这话臣当时也听到了。但是张绣部既然是要背叛,会高喊杀曹司空,也不敷为奇。”
我能有观点。总不成跑去处小天子哭诉,你曹阿瞒用心摆我一道吧。蔡吉一边在心中如此腹诽着,一边则以谨慎的口气答复说,“正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吉只知昨夜张绣突然围攻御林军大营,至于别的的事情吉不敢妄下断言。”
蔡吉这话如果在袁术称帝之前说,杨彪等人或许还会思疑她是否怕了曹操。可这会儿有了袁术称帝这个大前提在,蔡吉的这一行动,便成了不计小我得失的公允之举。特别是刘协被蔡吉如此一提示,再一想到前一刻还想要找曹操的茬,不由惊出了一头盗汗道,“蔡卿说得是。朕转头就下旨封曹司空为车骑将军另有卿,朕这就准了曹司空之奏,改封卿为徐州牧。”
“喏。”殿外的内侍得令后,推开门,迈着小碎步子,将手中的折子献给了刘协。固然此人出去以后就一向目不邪视,谨守礼节,但细心的蔡吉还是从对方额头上微冒的汗珠上瞧出了些许段疑。令她不由暗自猜想,莫非这折子有题目?
哪知曹操却自顾自地嘟囔说,“也不知颍川本地世家有何适龄女郎可配吾家子修。”
站在曹操身后的荀攸,听曹操冷不丁地冒出了这么一句话。再一遐想到之前有关曹昂倾慕蔡氏的各种传闻,荀攸不由心头一惊道,“主公,这是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