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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攻城战本就耗时耗力。此番若非有将军等在平原造势吓跑了孔融。本府真如果一起硬攻,怕是两三个月都拿不下北海。颠末一个月的交战,平原田楷现已成困兽之势。袁使君逼得越紧,田楷就反噬得越短长。至于安德城更是已成一把绷紧的弓弦,随时随地筹办偷袭来犯之敌。”蔡吉说到这里,回过甚向着张颌意味深长地探听道,“如果本府没猜的话,将军此番后退十里安营,怕是想为安德城松松弦吧。”
“但是要同吕布决斗乎?”关羽神情冲动地问道。
“张颌见过蔡府君。”回过神来的张颌恭敬地向蔡吉抱拳见礼后,跟着又以惊奇的目光盯着那十辆大车问道,“府君这是何意?”
只见此时的辕门前停着十辆大板车,每辆车上都装着满满的谷子、菜蔬、酒乃至黄羊等食品。在眼下这等食品匮乏的年初,俄然冒出这么一队货资丰厚的车队。无怪乎,营内的兵卒会人头攒动了。而这统统的始作俑者,东莱太守蔡安贞则眉开眼笑着向参加的张颌号召道,“儁义将军早。”
哪知张颌一听车上装载的是北海的战利品,立马眉头一皱,躬身推让道,“无功不受禄,颌并未参与北海作战。又怎能接管北海之战利品。”
但是张颌不会去阐发袁谭的心路过程。面对那位年青统帅的无礼要求,张颌一方面心中暗骂其乃无知小儿,另一方面则干脆号令全军停止攻城后撤十里安营扎寨。美其名曰,休整兵马打造攻城东西。且就在张颌暗自策画下一步该如何行事之时,忽见一亲信小卒跑来校场向其禀报导,“禀将军,东莱太守蔡府君在辕门外求见。”
海西县始建于西汉,附属于广陵郡,曾是西汉李广利,东汉刘永立、董宪等人的封地。故面积虽不算太大,却也有鱼米之乡之称。但是跟着汉末乱世的将领,这一方滨海小县也同中原诸多郡县一样饱受着烽火的煎熬,地步荒凉,百姓四散。是以这会儿突然来临的刘备军对于本就缺粮的海西县城来讲,与其说是仁义之师,不如说是一伙人形蝗虫,一伙与老百姓抢粮食吃的人形蝗虫。
“儁义将军此言差矣。都是自家弟兄何必分相互。”蔡吉见张颌推让,赶紧套起近乎来。
因而乎,眼下的海西城内不管是军是民都只得一起饿肚子。这此中当然也包含了刘备本人。持续数月的苦战与饥饿令刘备看上去面黄肌瘦,乃至于你很难将面前这个蓬头垢面的男人同客岁下邳成里的刘使君联络到一起。短短一个多月中刘备由一州之牧跌落为丧家之犬,如此落差不成谓不大。但这事要怪谁呢?怪张飞?可当初唆使张飞杀曹豹的恰是他刘备。怪吕布?可当初不顾曹操前车之鉴,执意要收留吕布的人也是他刘备。刘备静下心想了半天以后,他谁都怪不了。真要怪只能怪他当初过分对劲失色。才会惹下此等祸端。
“儁义将军真是朱紫多忘事。此番若非将军率众将士攻城略地,打得田楷毫无抵挡之力。又怎会让北海孔融认识到局势已去弃官而逃?广这一条还不敷众弟兄收下本府身后的这十车犒赏?”蔡吉盯着张颌似笑非笑地反问道。
实在张颌刚才那话一出口,就已经认识到话重了。再说人家大老远的运来十车物质也是出于美意。门都不让进就赶人走毕竟不讲道理。本觉得对方女儿家面子薄会生机的张颌,未曾想蔡吉竟来了这么一出。正所谓伸手不打笑容人。更何况又是张颌理亏在先。是以这会儿的张颌赶紧客气地向蔡吉拱手请教道,“颌痴顽,还请府君指导一二。”
“喏。”刘义逊一个箭步上前躬身领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