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攸听曹操这么一说,自家主公定是在担忧朝廷专营东莱盐会逼蔡吉造反。实在荀攸的本意也不是要曹操将东莱的食盐十足吞下来。只能说曹操过分黑心,一动脑筋就想绝人生存。在揣摩了一番曹操的设法以后,荀攸便在一旁再次向曹操提示道,“主公可先向蔡安贞商讨豫、兖二州专营权。”
“此话怎讲?”曹操挑眉反问。
刘备见合座文武都反对出兵,身边又没有关羽张飞支撑,加上的那点心机刚被李撰点破,只得自行找了个台阶下道,“罢也。本府就暂观其变。”
荀攸见曹操低头深思,默不出声,不由上前唤了一声,“主公。”
曹操一想也对,先管好的地盘再说。东莱盐在关中都能占七成,在豫、兖二州也必然少不了。当然曹操并不晓得关中东莱盐比重高是因为关中不产盐。而豫、兖二州靠近扬州和徐州,市场上东莱盐所占的份额反倒是没关中来得大。不过一心想要实现食盐专卖,进而凑集军资的曹操可管不了这么多。只是要食盐专营权可不比要粮草轻易。这需求等机会,乃至还需支出点代价。以是曹操在低头思虑了半晌以后,“此事孤会考虑。关中盐官仍需设立。”
在想明白短长干系以后,曹操当即按捺下了心中的冲动,转而谨慎地表态道,“此事再议。”
“主公此言差矣。”说这话的是谋士李撰。却见他疏忽刘备瞪大的眼睛,自顾自地进言道,“关将军,张将军虽为万人敌,不惧江东入侵。可主公此番却师出知名,正所谓名不正,则言不顺,此战必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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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备被张羡一点穿,立马神采一红道,“本府并无此意。”
“本府无益德守九江,量孙策小儿不敢过江。”刘备不觉得然地摆手道。
“又是蔡安贞。”一听此事与蔡吉有关,曹操的神采当即就变得凝重起来。同蔡吉有过多次打仗的曹操,心知蔡吉虽鬼计多端,但说到底毕竟也只是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质女流,跟本不像外界传言的那般会使妖术。所谓的“点沙成盐之术”多数是一种不为外人所知的制盐之法。想到这里,曹操不由在心中悄悄佩服蔡吉手腕高超――此女确为当世奇才,可惜野心太大,不能为孤所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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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见迟疑满志的刘备环顾了一番在场文武,清了清喉咙说道,“诸君想必已然传闻刘表点兵南下讨伐长沙太守张羡一事。张太守为人刚毅不平,只因不献媚刘表,便为刘表所厌。进而被逼无法举兵反表。备不忍见表以大欺小,想出兵助张太守一臂之力,不知诸军有何观点?”
“主公明鉴。”徐庶参军事角度向刘备阐发道,“长沙与庐江相隔江夏、豫章两郡,长途奔袭,粮道难以保障。更何况孙策向来对江北两郡虎视眈眈,倘若闻主公南下长沙,其定会出兵入侵九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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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操听罢荀攸所言,两眼顿时一亮。确切,这是一招暴虐的釜底抽薪之计。可蔡吉真会顺服的领命?须知朝廷,更加切当点说是曹操,没有充足的财帛购卖食盐。若奢帐无疑就是在抢盐。想当年汉武帝以盐铁充国库,由此可见食盐定是蔡吉最为首要的财路。朝廷取东莱盐而官卖无疑就是在绝其活路。试问已然坐拥两州之地的蔡吉,又会肯束手就擒?
“是。”荀攸应了一声,旋即说出了的建议,“攸觉得主公能够朝廷之名,命蔡安贞将东莱盐直卖给朝廷,再由朝廷分卖给各地。至于世家豪强就由蔡安贞去获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