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喊杀声中,两队马队如同两股奔泻的大水冲撞在了一起,刹时激起一片血光之花。颜良更是策划胯下黑马一跃而上,手中的一杆长戟如旋风般横扫疆场,带起残肢断臂无数。垂垂地仿佛是慑于颜良修罗般的战力,颜良所过之处蔡兵纷繁前仰后翻,为其让出了一条无形的通道。
且就在曹丕猜想蔡吉时候分开即墨之时,又有一骑小校打城外飞奔而来。不过这一次所带来的动静并非某部人马即将达到,而是来自火线的战报。
因为袁绍父子一向以为蔡吉能有明天满是袁氏一族的恩赐,其与袁氏分裂就是背主忘义。是以“贱婢”便成了袁绍父子常用来骂蔡吉的口头禅。颜良身为袁绍的大将,天然也是跟着贱婢贱婢地叫顺了口。哪知颜良这声“贱婢”却激愤了赵云。只见沉默不语的赵云顿时便将手中的长剑化作一卷暴风袭向颜良。颜良大惊举戟相抗,一阵锋利的金属交鸣声再一次刺激着耳膜,庞大的打击力自长戟传达至手腕的肌肉,竟震得颜良虎口生疼。如此被动接招,颜良还是第一次经历,还未等他缓过劲来,第二击重击又接踵而来。
许是头次随蔡军出征吧。曹丕在心中如次安抚着。比拟之前的订婚典礼,此次蔡吉出征显得非常低调。在龙口城门前简朴地祭过三牲以后,蔡吉便带领雄师日夜兼程向西挺进。因为东莱与北海之间地形平坦,蔡军仅花了三天便到达了东北海首府即墨城。早已在此等侯多时的北海太守王修亲率三万雄师与蔡吉汇合,而蔡吉也将行辕临时设期近墨,并在此调兵遣将。
但是或许是刚才的苦战过分狠恶,也能够是颜良过用心急,他胯下的战马前腿俄然一崴,竟生生地将他从马背上抛了出去。颜良在地上打了一个滚,狼狈地刚想爬了起来,却赵云的长剑已架在了他的脖子上。一道寒光闪过,颜良耳边响过的最后一记声音是赵云怒叱。
琼宿乌巢,去绍军四十里。太祖乃留曹洪守,自将步骑五千候夜潜往攻琼。绍遣骑救之,败走。破琼等,悉斩之。太祖还,未至营,绍将高览、张郃等率其众降。——《三国志》
张郃本是袁绍的部将,素有河北四庭柱之称。之前他虽回绝了袁绍的任命,但要他领兵攻打畴前的主公还是有些能人所难。须知就算在另一个时空,张郃也是因为糟人谗谄才转投曹操。既然张郃派来兵马,送来了侄子,这会儿的蔡吉天然没有诘问张郃为没来,而是面带浅笑着欢迎道诸军一起辛苦。此番有各位互助,孤也可宣称有十万雄师也。”
对此身为青州别驾的辛评却持反对定见,他与其弟辛毗多次劝说颜良待在平原城以逸待劳。亦提示颜良说蔡吉年纪虽小,可身边虎将如云,又有郭嘉、贾诩等智谋之士互助,己方万不成冒然行动。辛评的进言在颜良眼里美满是懦夫之眼。虎将如云,蔡吉麾下的那些将领,除了张郃颜良每一个放在眼里。更何况张郃远在徐州,颜良不信他会那么快赶来青州。至于智谋之士,亦不过是些躲在帐中出运营策的儒生,疆场上的胜负毕竟还是要由武将的刀枪来决定。因而颜良疏忽辛评的进言,在蔡吉自龙口出征的第二日,他也集结兵马气势汹汹地赶到了袁绍与蔡吉在青州的鸿沟——潍水河。
蔡吉闻言,慎重点头道,“就依所言。”
骑手在疆场上擦生而过,剑与戟在空中撞出了刺耳的响声。只此一击颜良便已试出对方绝非等闲之辈。却见他拨马转头道,“汝身如此手了得,何故屈居蔡吉贱婢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