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磨难言的田丰向沮授投去了乞助的目光。但沮授却知这是生性多疑的袁绍所能做出的最漂亮的措置。是以他在偷偷表示田丰莫要挣扎刺激袁绍以后,便朝着袁绍拱手一拜道,“谢陛下厚恩。”
“主公此番之以是决意南下讨伐许都,不过乎是听信了于吉等小人的谗言。”田丰自傲地说道,“倘若吾等能戳穿于吉的把戏,岂不就能劝主公撤兵乎?”
兵卒得令后立马取出绳索就要往田丰的身上套。一旁的沮授从速挺身上前禁止道,“停止元皓公乃当朝太常。岂容尔等如此热诚”
端坐龙榻之上的袁绍这会儿实在也在悄悄察看着于吉的反应。但见后者神采如常以后,袁绍又向田丰诘问道,“调查国师的骗术?和谁?”
“如此这般就有劳国师也。”袁绍说罢便丢下装模作样的于吉,以及底下默不出声的沮授,在与郭图的簇拥之下起成分开了大帐。
坐在袁绍下方的于吉目睹田丰如此高调地宣布在调查,眼皮不由微微跳了一下。不过他并没有当即跳起与田丰争论,更没有转头向袁绍夸大所施神通的实在性。在于吉看来这么做既有违他身为国师的身份,也显得心虚。以是这会儿的他还是保持着一副眼观鼻鼻观心的态势,静观堂上的袁绍如何措置此事。
袁绍听如此一问,略微放缓了法度道,“朕不在乎于吉、田丰二人,究竟何人所言是真,何人所言是假。朕只在乎何人能帮朕攻城掠地。”
田丰俯身拾起锦帛翻开扫视了一番,脸上的神情由最后的猜疑垂垂变成了不屑。继而他安闲地将锦帛一收,昂首正视袁绍道,“回禀陛下,这是宵小之辈在诬告丰。丰从未暗通过曹操。”
“不瞒元皓,老夫也想就此卸甲归田。”沮授说着暴露了一丝无法的苦笑,“只是老夫一门的存亡皆在主公掌控当中,老夫又如何能独善其身。现在看来孑然一身的奉孝,倒是比吾等更萧洒啊。”
却见田饱对劲地凑上前私语道,“不瞒公与,丰克日来正与子远一同联袂,暗中调查于吉极其翅膀。现在已很有斩获。”
而袁绍在目送吕旷、吕翔押送田丰出了大帐以后,并没有回应沮授,而是将视野转向了于吉说道,“朕已为国师抓出了内奸,还请国师尽快做法,降下天崩地裂之术,以破官渡之阵。”
“从未暗通曹操?那汝派家仆在营中四周暗中刺探又是所为何事?”袁绍诘责道。
被袁绍架空在幕僚团以外,又没法分开袁绍虎帐的沮授,无法之下只得找了一样不被袁绍待见的田丰为伴。二人每天在帐中喝喝酒、下下棋、论论道,倒也好不悠哉。只是比拟对袁绍丧失期心的沮授,脾气刚烈的田丰仿佛并不满足于眼下这类半隐居的状况。
“撤兵北归?元皓觉得主公能放下一统中原之梦?”沮授玩味着反问道。
但是沮授的两次进言,袁绍都没有放在心上,终究换来了文丑阵亡、辎重被烧的成果。倘若这事搁在曹操、刘备、孙策、蔡吉的身上,恐怕早就亲身前去处沮授道歉,并恭请沮授再次出任智囊。只可惜袁绍并非曹、刘、孙、蔡之辈,生性刚愎自用的他见不得别人比强。倘若沮授之前两次进言并没有说中,那袁绍或许还会将沮授留在身边秀的优胜感。可现在沮授不但持续两次一语中的,并且这边还败得惨不忍睹。因而感觉面子上挂不住的袁绍不但没有向沮授道歉,乃至还就此不再召见沮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