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蕊本还担忧段融贩私盐会出事,但听段融搬出了他老子段奎,也就放下了心来。毕竟黄县百姓内心都清楚三老段奎才是东莱郡眼下真正的府君。只是薛蕊那边晓得,段融是段奎的这事不假。可他倒是在瞒着自家老爷子贩私盐的。更加切当点说段融现下是在瞒着全东莱郡上层贩私盐吃独食。此事如果传出去,且不说段奎会如何清算他,怕是连黄珍、管统都不会放过他。不过段融本人对此却并不在乎。在他看来段家既然是以商起家,就该趁乱世狠狠赚它一票才是。只可惜自家老爷子自打出任三老以后仿佛已然将当作了官僚而非贩子,整日不是在与管统等人勾心斗角,就是忙一些所谓的国度大事。更加可惜的是段奎还以保护段家名声为由停止了私盐买卖,转而用心运营起了田庄而。一贯不敢劈面违逆段老爷子的段融只得暗自另起炉灶运营起了段家的成本行。
“既然知罪。那本府就给汝一个将功赎罪的机遇。”蔡吉说着蹲下身子对着段融咧嘴笑道,“喂,帮本府卖一批货如何?”
面对蔡吉的风凉话儿,段融虽心有不甘,却也只得低下头默许下了蔡吉的控告。而后者则俄然将话锋一转厉声诘责道说吧。汝共贩了多少私盐?”
现在目睹安抚了怀里的美人儿,段融对劲之余,又同薛蕊你侬我侬厮混了半晌。直到巷别传来半夜棒响,他才依依不舍地放开薛蕊打道回府。本来段融虽与薛蕊情投意合,可怎奈家中另有彪悍的结发之妻刘氏坐镇,加上段老爷子眼下一心想要将段家打形成王谢。以是像薛蕊这般营妓出身的女子是绝对进不了段府的。而段融在筹划纳薛蕊做别宅妇的同时,不但不敢在军市过夜,乃至都不让自家的牛车停进军市。
段融被世人如此一喝立马入竹筒倒豆子般诚恳交代道从蒲月至今,吾就做了一笔买卖,贩了五百担盐。”
但是这番脏话终究还是被段融硬生生地吞了。因为此时的他已然正身处龙口水寨,而站在面前的也不止蔡吉一人,另有太史慈、张清、管承等一干将领。面对如此步地饶是段融再胆小妄为,亦被吓得不敢作声。
哪知段融话音刚落,薛蕊一张粉脸便惊得煞白。只见她从速伸出玉手封住段融的嘴道此事千万不成!奴婢阿父当年便是将言贩给了黄巾贼子,这才被官府杀头抄家。倘若段郎要为奴婢冒如此风险。那奴婢甘心平生为奴。”
段融见蔡吉诘问得紧,而四周的将士亦各个手扶佩刀一副随时会上来砍他脑袋的模样。因而段融只得一咬牙答复道是曹操。”
“曹操?”蔡吉见段融给的答案同她猜的答案八九不离十,因而又猎奇地问道,“曹操为何要向汝买五百担盐?”
段融见薛蕊宁肯不赎身,也不要为其犯险,不由心头一热,将其搂得更紧道,“汝放心。吾乃三老之子,本郡仓曹掾,在黄县谁敢动段家的人!”
这时节段融哪儿会故意机喝茶。却见他强压着心中的惶恐与气恼,面朝蔡吉作揖道不知小蔡府君招融来此有何叮咛?”
段融之前本就吃了一点酒,加上美人再怀,不由口风一松道还能做啥买卖,当然是贩盐。人不吃盐就没力量。那些大人物们兵戈哪儿缺得了盐。而咱东莱缺啥都不缺盐。吾的小乖乖,汝说段郎不贩盐怎对得起老天爷赏的这碗饭啊。”
“这吾就真不晓得了。”段融低头沮丧地答复道。待见一旁的军士们各个都瞪起了眼,他又慌得赶紧弥补道,“能够曹军要盐腌海货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