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曹家二公子成了丞相府一个不言自明的忌讳。除了逢年过节自齐地寄来的手札,丞相府内几近听不到任何有关曹丕的话题,恐怕像刚才那样一不留意触怒曹操。作为一母同胞的弟弟,曹植和曹彰倒是替母亲卞夫人暗中探听过曹丕的动静。但是外界传回的动静倒是五花八门,有人说曹丕在齐营已沦为蔡氏奴婢整天牵马执凳,有人说蔡吉乃天下第一泼妇经常将幼夫打得遍体鳞伤,另有人说曹丕与齐营众臣一同侍浴蔡吉。因为后者实在不堪入耳,脾气暴躁的曹彰当场就同扬言者打了一架,成果天然是被父亲狠狠地惩罚了一顿。也是从那一日起,卞夫人不再密查曹丕的动静。不过曹植始终坚信,父亲并没有放弃二哥,父亲现在的所作所为是了庇护二哥,只要曹氏充足强大,终有一日能逼蔡安贞还回二哥。飞奔于草原之上的曹丕一把抄起挂在鞍前的弓箭,仅用双脚奇妙地把持马匹,弯弓上弦扬手一箭就将一只逃窜的赤狐射翻在地,引得身后的乌桓突骑连声喝采。但是曹丕并没有在乎世人的喝彩,而是纵顿时前俯身撩起猎物,待见赤狐的右眼被箭矢一箭贯穿,马鞍上的少年这才暴露了得意的笑容。与此同时不远处的孙权也赶了上来,朝曹丕号召道,“子桓本日收成颇丰啊。”曹丕一边将赤狐支出囊中,一边扫了一眼孙权马鞍上的皮郛,点头道,“孙公子亦不差。”“不过是几只雉鸡野兔,那似子桓善摆布射,能猎赤狐。”孙权咧嘴笑了笑,又将目光投向了曹丕手中的角弓猎奇道,“有道是,工欲善其事必先利其器,子桓此弓可不简朴。”“此乃齐侯所赐。”曹丕非常珍惜地抚摩着角弓说道。本来那日在侯府当中曹丕力压一干少年博得了蔡吉所犒赏的角弓。太史亨等人虽感觉不甘,却也不得不承认曹丕的箭术确切更胜他们一筹。倒是曹丕见机地没有插手以后的文试。因为在他看来以他的学问赢讲武堂的学子实在是有些胜之不武。孙权见状不由在心中感慨蔡安贞待面前曹二公子确切不薄。只可惜外界有关二人的各种夸大传言还是源源不竭,不然之前孙权也不会打主张替代曹丕。当然如果现在有机遇的话,孙权仍会毫不踌躇地插上一腿。只可惜到目前为止蔡安贞都没给过他机遇“表示”,像是这一次蔡吉就又将孙权和曹丕一同留在了火线。更加切当点说,现在的孙权和曹丕就是一对幌子,用来保护正率部西进的蔡吉、张辽、庞统等人。须知河朔宗党豪强之间的干系盘根错节。为了粉饰蔡吉的行迹与齐军的调剂,庞统特地让曹丕和孙权紧随蔡吉摆布,以形成曹孙二人在哪儿齐侯便在哪儿的假象。当然这等金蝉脱壳之计瞒不了多久,但幽州的代郡毗邻并州的雁门,仅三四天的工夫就已足以窜改全部战局。掐指算来这会儿的蔡吉应当已经率部进抵平城,想到这里,孙权转头扫视了一下四周,目睹四下无人,不由猎奇地朝曹丕问道,“子桓。汝说齐侯仅率两万余人出征,如何能拿下平城?”曹丕听孙权这么一问,不由也微微皱起了眉头。确切。仅凭两万人马攻不下塞上重镇平城。但是瞧贾诩、庞统等人先是以赵云为饵,后又使金蝉脱壳之计,如何看都不像是草率行事的模样。因而在低头思虑了一番后,曹丕只能以他的了解判定道,“庞智囊怕是在行围魏救赵之计。”孙权却并不附和曹丕的阐发。转而一字一顿隧道出了他最感兴趣的东西,“亦或是山崩地裂之术!”“山崩地裂之术?!”平城将军府内以牵招为首的高干部将个个带着惊奇的神采盯着面前的袁谭,静候他解释何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