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一个干脆利落的反对。若换在畴前张辽断不会容忍一个比小十岁的毛孩子,在面前如此指手划脚,乃至反对的定夺。但是这会儿的张辽却并没有因庞统的反对而活力。不管是宛城之战中的急中生智,还是之前的锦西平叛,加上这近一年多来的打仗,让张辽已然地认识到面前的少年年纪虽小,却绝非等闲之辈。是以他反倒是饶有兴趣地向庞统扣问道那依士元之意,该如何断其一臂?”
话分两端表,昌黎当然是战云密布,现在身处旋涡中间的锦西亦是一片剑拔弩张。入夜时分,曾经夜市繁华的锦西城早已封城宵禁。虽说公孙度即将南下的动静令很多远道而来的商贩惶惑不安。可碍于酷寒的气候以及冰封的港口,贩子们哪怕再惶恐这会儿也只能临时过夜城中邸店静观局势窜改。至于城内本来的住户,身家早就同锦西衙门拴在了一起,天然是同仇敌忾遵循官府的号令早早地便关上门窗,吹了蜡烛。唯有城南府衙内还是是一片灯火透明。巨大的沙盘前庞统与张辽正按照标兵带回的谍报研讨布阵之法。
世人如此反应,自是正中林飞下怀,却见他环顾了一番在场的大小胡酋,进而朗声说道,“锦西虽为弹丸小城,也知公孙度虎狼之性,唯与昌黎唇齿相依,方能拒敌于门外。诸君身为一族之首,不怕公孙度伐完锦西,反攻昌黎?”
但是面对张辽的一番经心考虑的安插,庞统却不觉得然地摆了摆手道,“文远将军此计虽好,却也只是稍挫公孙度锋芒罢了。公孙度有扶余人互助,兵力远胜于锦西。唯有断其一臂,方能先发制人。”
林飞对此却并不介怀,只见他霍然起家,两手一背,以顿挫顿挫的口气,缓缓说道,“昔者,晋献公使荀息假道于虞以伐虢。荀息曰:‘请以垂棘之璧与屈产之乘,以赂虞公,而求假道焉,必可得也。’
“哦?公孙度已屯兵辽河?”林飞意味深长地瞥了蹋顿一眼道,“那大人更不成掉以轻心”
面对气力薄弱又占有辽东多年的公孙度,绝大多数的部落首级都偏向于向公孙度投降以求自保。毕竟北地的胡人向来以强者为尊。锦西城不管从哪个角度看都不成能是公孙度的敌手。但是蹋顿为首的乌桓大头领,却打心底里不想将已经到手的财产上贡给别人,更不想让公孙度插手辽东属国。在这类各怀鬼胎的氛围传染下,世人的商讨从一开端就堕入了扯皮当中。直到林飞的到来才突破了现场的僵局。
因为锦西向来与昌黎干系密切,且林飞又是蹋顿帐下的常客,是以一行人几近未受任何盘问便径直来到了位于城东乌桓大人驻地。与城门口一样,此时蹋顿的大营内亦是一片刀枪林立。几个留着髡头,背着长弓的乌桓男人,还时不时地向穿越营地的一干汉人投以恶狼般的眼神,惹得随行的亲卫警戒地将林飞护在了中心。
庞统接过张辽的题目,并没有直接答复,而是信手拈起一面小旗往沙盘的最深处一插。张辽盯着小旗所插的方位,下认识地倒抽了一口寒气,惊奇道,“士元这是要……”
过了半晌以后,张辽终究开朗地大笑一声,向庞统点头道,“士元放心。辽定将公孙氏杀个片甲不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