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玄悄悄听着,与从官吏那边体味的环境没有出入。
男人暗松口气:“大人慢走。”
“我没想认账,只是你说我养的猴儿把你家鸡崽儿淹死了,有甚么证据?”男人第一反应就是不信,还算沉着问道。
陆玄打量那只猴儿半晌,这才看向男人:“前两日官府找过你吧?”
“二十文?”男人皱眉。
男人细心看陆玄一眼,面露猜疑。
“我是刑部的,再来问问那日的事。”
男人连连后退,悄悄叫苦。
“是我养的不错,但我养了七八年的猴儿比七八岁的孩子还懂事,让它往东就往东,让它往西就往西,不成能去祸害你家鸡崽儿!”
“你的猴儿养了几年了?”陆玄问。
这么一想,便不想惹事了。
“那日你养的猴儿扑向人群引发动乱,你把当时景象再给我细心说说。”
“大姐,事情可不是这么说――”
黑衣少年浅浅一笑:“大娘,请您帮个忙。”
“二两银子?”男人神采大变,“几只鸡崽儿要二两银子,你如何不去抢?”
“大姐感觉该赔多少钱?”男人咬牙挤出这句话。
一个乳臭未干的小子,不难对付。
不过看看一脸恶相的妇人,再想想前些日子得来的好处,男人不欲多事,忍气道:“行吧。”
“有七八年了。”
男人忍无可忍,嘲笑一声:“大姐家的鸡崽儿如何死的还是找找别的启事吧,与我无关!”
“唧唧!”猴子叫着窜上墙头。
男民气中发苦,面上陪着笑。
妇人被这一笑晃得眼晕,还没反应过来,手中就被塞了一块碎银,
“比人还听话?”巷中响起少年冷僻的声音。
开门的是个四十来岁的妇人,扶着门框警戒看着门外少年:“你找谁?”
男人悄悄皱眉,嘴上还算客气:“是的,大姐有事?”
“啊,是。”
他讨糊口见的人多了,最难缠的就是这类恶妻。
妇人再次伸出两根手指,几乎戳上男人鼻孔:“二两银子,少一个铜板都不可!”
“如何,那猴儿不是你养的?”
看这少年气质穿着都不是平凡人,对他这类活在最底层的来讲,信与不信又有甚么首要呢。
“是就行了。”妇人用手把门一撑,“赔钱吧!”
倒挂在木架上的猴子俄然唧唧叫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