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葬魂宫的暗探发明了这个山谷,那天她在窗台上看到了一朵鲜艳欲滴的般若花和一封信,上面是赫连御的笔迹:“提头来见。”
因而小女人说道:“好。”
萧艳骨一怔。
萧艳骨心头一凛,脑筋转得缓慢:“道长说的是……蛊毒之事?”
不提满山飞禽走兽,迷踪岭内已有千百葬魂宫门人,再加上白道联军不日就将攻打此地,到时候不管敌我,都会成为人间天国里病笃挣扎的恶鬼。
萧白水悉心教诲她暗器,又随她爱好去找了天下各大易容妙手为师,待她像部下、像学徒,恰好不像个女儿。在葬魂宫人的眼里,萧艳骨在暗器和易容两道上天赋异禀,但是奇淫巧技毕竟鬼蜮小道,登不得风雅之堂,就连赫连御招揽她最后也只为策反一条可用的狗。
他并不晓得,萧艳骨葬下头颅的时候,赵冰蛾就站在廊下暗影处,问她:“恨赫连御吗?”
他从这低眉扎眼的女子身上,嗅到了伤害的气味,晓得是收敛多年的锋芒终究到了该出鞘的时候。
短短四个字,一股寒意从脚底直窜头顶,萧艳骨在赫连御身边待了这几年,如何会不晓得他的意义——提男人的头回葬魂宫,既往不咎;让杀手提本身和男人的头归去,同葬狗腹。
“我立即解缆去找蛊洞,你派亲信盯紧出入迷踪岭的各大抵道,蛊虫之患未解之前,必须将白道世人阻在山外。”端清看着她突然惨白的神采,“赫连御得了我的功力,没有三天出不了关,该如何做才最无益,你该比我清楚。”
她看着小女人哭哭啼啼地收敛娘亲遗物,那一包不甚值钱的东西里有支铁质的胡蝶钗子,赵冰蛾眯了眯眼,上前把东西拨动了几下,竟然是一枚假装极好的胡蝶镖,前面刻了三道水纹。
挽月十二式,在六年的时候里被她融会贯穿,可萧艳骨练得好却藏得深,赵冰蛾教了她也防备她,不管父女还是师徒,对萧艳骨而言都不成信。
赫连御生而寒微,故求立于人上,以是他神驰权势,处心积虑往上爬,成了葬魂宫主;
赵冰蛾把胡蝶镖抛还给她,七天后萧白水获得了动静,前来此处用一杯薄酒祭奠了女子新坟,带走了跪在坟前的小女人,给了她一个名字叫“艳骨”。
“那你恨我吗?”
“师父想报仇,我想生杀自主,这条路上你我师徒并无冲突之处。”萧艳骨向她俯身,“我愿为师父做宫主脚下虎伥耳目,但请师父做好变成弟子垫脚石的筹办。”
葬魂宫风云变幻,赫连御开端了血腥洗濯,萧艳骨在如花韶华盘桓于腥风血雨的刀尖之上,她只需求变强,只需求对赫连御忠心,让赵冰蛾放心,于如许庞大的环境下无师自通了低眉扎眼和阳奉阴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