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见方丈悄悄地看着他,向来暖和悲悯的目光在这一刻如同雷电,却又很快柔嫩下来。
玄素只觉如鲠在喉:“但是赫连沉已经死了!”
玄素的脑袋里一片混乱,他一时想着那些不知存亡的人牲,一时想着端清和色空,跟着身材的不适,将他昏倒前对无相寺环境的忐忑也勾引出来,汇成了千言万语,恰好不晓得从何提及。
色见方丈声音微哑:“阿弥陀佛,善哉善哉。虽说我佛慈悲,愿渡厄向善,但是置身于江湖就有不能迈过的边界,比如正邪之分。”
他在这一刻无端想起已故的师父,端涯道长纪清晏为人温润端方,脾气更是悲观不失沉稳,玄素向来没在本身师父脸上看到过惶恐失措的模样,曾一度以为他是无所不能的天。
他越想越忧愁,心急火燎时被一只枯瘦的手悄悄握住,肝火便似被冷水浇熄,任色见方丈将他带出,回到了之前地点的处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