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听慕清商开口,沈留笑了笑:“跟你无关的事情,晓得越多,死得越快。”
“如果仅仅因为无关便能够疏忽,那我当年大能够看着你死。”慕清商叹了口气,“沈留,真的是我,不骗你。”
“利字抢先,何谈交谊?”沈留扯了扯嘴角,“我被师父丢进暗堂经验了大半年才放出来,学乖了不去违逆他,不然你现在也是见不到我的……幸亏我听话,又肯替他做事,用了五年时候成为少门主,等他身后,百鬼门就是我的了。”
他凝睇着慕清商紧闭的双眼,脸上神情风云变幻,终是收起了毒针,重新倒地睡了畴昔。
慕清商将本身这些年的经历简朴扼要地说了一遍,沈留一言不发地听着,唯有在闻声他离开迷踪岭、拜入太上宫的时候眼睛闪了闪,仍然没多话。
“几年不见,没想到你变得这般老气横秋还心慈手软。”沈留挑起眉,“当初你救我的时候,可不会为了一颗死人头跟我讲这些有的没的。”
病发后的影象有一个共同点,那就是他每次发作过后,手上都会染血,身边必然会有死人。
“赫连家不是甚么好处所,百鬼门也一样,做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事情,比如谍报、暗害、私运、挂榜……”沈留嗤笑一声,“两边相互明争暗斗数年,互有毁伤。是以当年门主与赫连家成心合作,因而派我爹带人去迷踪岭与赫连家主谈判,只可惜我爹是块冥顽不灵的硬骨头,不但没有谈拢还撕破了脸,如果没有你……我怕是连回洞冥谷都做不到。”
沈留沉默半晌,问道:“这些年,你如何过来的?”
如果说赫连家是暗处的毒蛇,百鬼门就是黑夜下的鬼怪。
慕清商善解人意道:“我尽快传信归去,师父应当会答应我带你在忘尘峰住一段日子。”
“错了,他们井水不犯河水,是我跟赫连氏不共戴天。”沈留冷冷一笑,“当初我好不轻易逃回洞冥谷,哭求我的门主师父替我爹报仇,但是我师父不肯意跟赫连家两败俱伤,只是划下道来泾渭清楚,并没有究查死在迷踪岭的门人道命。”
慕清商的认识回笼顷刻,他还没睁眼,就感觉一蓬温热的液体溅在了脸上,手中的剑直直向前,却并非空无着处,而是定格在甚么柔嫩的东西里。
冷厉的剑,狠戾的人。
“哈哈哈,你又不是大女人,还怕我死缠烂打吗?”沈留笑得打跌,“一句话都能吓成如许,将来你如果讨个短长婆娘该如何办?”
沈留那长远的影象开端松动,蓦地想起幼时在迷踪岭玩闹的那三天,满山蛇虫鼠蚁和飞禽走兽多不堪数,却没有一只主动进犯过慕清商,让那小小的孩子在令赫连家很多暗客都提心吊胆的后山禁地来去自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