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屁!老子明显听到那臭娘们在这操琴!你跟老子装蒜是不是!?”丑恶男人已经非常的不耐烦!
身后那几个仆人齐齐应了一声,便一窝蜂涌进了屋内,翻天覆地般找了起来!
“大人……”慕琴睁着大眼睛,脸上香汗淋漓,“您……您是把戏师!?”
那丑恶男人顿时一愣,然后一脸不解地看向身后的芸娘,芸娘仿佛也非常的迷惑,但她毕竟是老油条,心机活络,见这男人看来,顿时盈盈一笑,说道:“哎呀!刘公子!你看我这不顶用的脑袋,给忙胡涂了!这才想起,慕琴那丫头啊,早上就被城外的申家公子给接去了!”
只见一个矮胖细弱却穿金戴银的年青男人正大跨步走了出去,身后跟着几个仆人和那一脸镇静的芸娘!
他仿佛也看到了封不欠,小眼一眯,恨恨地撇了一眼封不欠,然后环顾四周,倒是没有看到慕琴!
毕竟都是来寻欢的,那里会真正听本身那哀思的琴声呢……
仆人和芸娘便也都回身随他去了,待到人走光了,脚步声也没了,封不欠才冷冷一笑,顺手一挥,慕琴身外的蓝芒顿时消逝不见。
可面前这看来最为酒色财气俱全的瘦子,却成了独一听完她这首琴曲的人。
慕琴的身子狠恶一颤,顿时紧咬红唇,大气也不敢出一下!
而那丑恶男人见寻不到慕琴,顿时面露迷惑,然后看向封不欠,凶巴巴地问道:“喂!瘦子!少爷问你!人藏哪去了!?”
“呸!”那丑恶男人放肆地指了指屋内,“乱来鬼啊!来人啊!给我好好搜!”
跟着最后一道有若感喟的余音散在空中,一曲奏罢,屋内重归了寂静,唯有楼下那恼人的轻哼娇喘,不知耻辱地又溜了出去。
封不欠却呵呵一笑,说道:“那恐怕公子就曲解了!刚才操琴之人,恰是鄙人!”
封不欠也是一愣,然后心中暗骂了本身一句:“你这个锤子!这么俗套的话你都说的出口!?”
只听一声巨响,封不欠已经轰然站起了身子,而他身边的小桌已被他一掌拍得粉碎,那一张胖脸之上更是杀气腾腾!
慕琴苦涩一笑:“奴婢是青楼花巷女子,残花败柳之身,本就是供人玩乐,倒也说不上甚么欺负不欺负的……只是……只是这刘公子脾气乖戾……喜好……喜好折磨虐待女子,以听女子痛哭哀嚎为乐,我……我身子弱,经不住他几番折腾……以是……”
屋外的骂声越来越大,脚步声也越来越近。
封不欠本想多说几句高超的嘉奖,可一时却也想不起如何描述动听的曲子,因而退而求其次,竟然说了一句:“女人……女人真如仙子普通!”
半晌后她发觉这男人仿佛真的看不到本身,才不由得微微坐直了身子,轻吐了一口气。
慕琴白净的脸上终究见了红晕,悄悄一笑,却不敢看封不欠。
好久以后,一个主子才低低在那丑恶男人耳边说出告终论:“没有!”
封不欠还是是笑得平平平淡:“甚么慕琴!?没听过!这屋中就我一人!”
他伸手一挥,一抹淡淡的蓝芒飞出,将慕琴裹了起来!
……
“他……他经常来欺负你!?”封不欠谨慎翼翼地问道。
而封不欠则冷冷一笑,缓缓回身看向门外。
“滚蛋!”
慕琴瞪大了眼睛,大眼睛里有些利诱,封不欠笑道:“你别说话,他们看不到你啦!”
封不欠听得这声如有若无的感喟,不由得回过了神来,他扭头看到慕琴正谛视着本身,一双美目盈盈有光。
封不欠不由有些对劲,哈哈一笑:“普通!普通!”
“甚么!?”
夜色正浓,屋中暗淡。
窗下那白衣长发的女人,仿佛一弯秋水,又柔又冷,和着那如泣如诉的动听琴声,像是融进了迷离的月光当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