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行了,我晓得了,我承情。”二皇子不耐烦地说着,又哼道,“我们兄弟本来好得很。偏有你们这些狗才,天六合替大兄对着我各式施恩,听起来像是替大兄跟我解释,让我最美意生感激。可这事儿反过来揣摩,你们这不就是明目张胆地教唆诽谤?我们一母同胞的亲兄弟,用得着你们这群狗才在中间说三道四的……”
二皇子看着他哈哈地笑,伸手揪着他的耳朵拽起来:“你先别揣摩这些歪门正道。你先把工夫练出来,起码冲锋陷阵的时候别拖雄师的后腿啊!”
周行在中间摇折扇边点头:“二殿下,您身边都是些甚么人?就不能有一回您来的时候穿件儿洁净的?瞧瞧,袍角上又扯烂了一条。”
“那我去磨姑母?不可,舒家就我一个,姑母必定不舍得……”
侍卫面无神采地欠身抱拳,然后去通禀。
“那太子爷不也刚过完十五岁的生日?”舒枹不平气地低声顶撞,又嘬个牙花子,“阿哥,姑父没给你也安排安排?”
门口的侍卫硬邦邦地伸手一拦:“二殿下,舒公子,太子殿下与周公子正在问事,还请稍候,小人这就去通报。”
天赐的神采缓了下来,挥挥手:“打发了吧。”不管小内侍惊骇地睁大了眼,堵上嘴被拖走,尽管对周行道:“你说,二郎内心到底在想甚么东西?我如何感觉谁都能看得懂,就看不懂他呢?”
“阿哥,我今后想去边关兵戈!”
“带这个肇事精去换上。转头让皇祖母瞧见他这袍子,乐安宫里又不晓得有多少人要遭殃。”天赐又瞪了二皇子一眼。
殿下的侍卫内侍们对视着笑,给二皇子端茶端果子,又有宫女美婢上来给他捏肩捶腿。
“啊呸!”二皇子作势一拳锤在她的肚子上,“你小子才十三!也不怕损了身子!”
舒枹老诚恳实地跟着他一起练功。但是到了下午,还是软磨硬泡,逼着二皇子带他去寻太子说话。
周行温声细语地安慰天赐,“你还不晓得二郎的?贰内心都稀有。”
“要不我去跟姑父请命?太子总得听姑父的吧?”
二皇子满手的汁水擦在了本身已经解开了腰带的袍子上。
二皇子假装没闻声,笑眯眯地背动手往里走,嘴里还调笑着:“阿弟,你看看,太子大兄到底是有多爱美人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