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门一声轻响,白绮歌回声转头,忽地愣在原地不知所措。
易宸暄欲言又止,半晌无法一声轻笑:“别叫我五皇子,叫宸暄就好,不然总感觉是在决计冷淡。”
九皇子年青鲁莽,说话不假思考直来直去,殊不知这句看似无伤风雅的打趣话听在遥皇耳中不亚于巨石落水,宽和目光忽地失了温度。
与遥皇及皇后酬酢一番呈上寿礼后,易宸璟在靠近门边,众皇子之末位坐下——敛尘轩在遥国皇宫中职位就是如此。
“既然有事就先去吧,措置完早些返来。”
皇后寿宴,易宸璟给白绮歌出了道困难,但是真正难堪的不是白绮歌,而是素鄢。
“我晓得,我晓得你是七弟的女人,只是看着他那般待你我没体例坐视不睬。你信也好,不信也好,第一次见你在大雨中奄奄一息时我就动了心,我想庇护你想照顾你,但是你总不给我机遇。绮歌,我不信赖你会害人,更不信赖你会卖国求荣,现在上天让你历经磨难来到遥国就是为了让我见到你,到现在你还要哑忍回避吗?”
易宸璟只许身为联婚公主的白绮歌穿婢女服,这无疑是在热诚白绮歌的同时也令得敛尘轩面上无光,素鄢担忧却不敢发问,实在想不通如此自损做法有甚么意义。碍于限定,无法之下素鄢只得偷偷请来司衣库的徒弟用上等绸缎草草赶制出一身婢女服,但是面料再好,终归是劣等款制。
遥皇不疑有他,漫不经心点点头,持续与其别人宴饮扳谈,易宸璟则不动声色倒着酒,目光不善直盯着五皇子拜别。
别人看她是联婚公主身份崇高,感觉由她来倒酒的确有**份,白绮歌本身却明白,她在敛尘轩的职位比之劣等侍女尚且不如,做些服侍人的事理所当然。能活下去已是极难,还在乎这些虚荣名分干甚么?
不,或许,已经有东西无声无息消逝在暮色中了。
“不需求。”
回身顷刻,手腕传来庞大拉力,健壮双臂将白绮歌紧紧圈住,不容逃离。
“时候不早了,还要赶回寿宴那边。”不动声色躲开温热手掌,白绮歌后退半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