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我如何忘了,你是个丑恶不堪、心如蛇蝎的女人?”仿若喃喃自语,易宸璟顺势在惨白脸颊上轻蹭,指尖滑至脸侧伤痕忽地愣住,眼神突然变得狠厉,“是不是毁了你的脸还不敷,你还胡想着能棍骗其他男人求一世安稳?既然如此……”
“都半夜天了还不安息,殿下但是想让娘亲担忧不成?这群懒死的下人,早早睡下做甚么?门前连个对付的都没——”清澈嗓音与排闼声打断了毫无暖意的生香秋色,啪地一声脆响,精美茶杯跌落碎裂,满地沸水蒸腾起大片热气。
笑到撕心裂肺,笑弯了腰,白绮歌撑着桌子满眼狼藉:“易宸璟,你的聪明才干呢?你的心机深沉呢?繁华繁华,皇子妃……别谈笑了,谁会真敬爱上一个丑恶女人?你忘了吗,这是你亲手刻下的陈迹啊!”
“后花圃是个僻静处所,常日里人迹罕至,我想不通有甚么来由会让易宸暄跑去那边。另有这支玉簪,路上来往寺人宫女也不是没有,如何就那么巧恰好被他捡到?”嘴角勾起一丝嘲笑,易宸璟扬手,“你过来。”
素娆在笑,似是嘲笑,又像是嘲笑,眼底一抹光芒毫不陌生。
固然她内心明白,躲得了一时躲不了一世,迟早会有那一天,但起码不是现在,不是她被无数残暴实际打击得体无完肤、毫无抵挡之力的此时现在。
“报酬刀俎,我为鱼肉。”苦涩而冷绝的笑声有若心碎,白绮歌长叹口气,抬头闭上眼睛,“他要谗谄我,你又不信我,纵有千万来由又有何用?易宸璟,你信赖么,如果我真想杀你的话你现在不成能站在这里,我底子用不着与任何人勾搭。”
“听不懂人话吗?给我滚!”
“我觉得你变了,小莺歌,觉得你终究有了知己、终究肯坦诚相对,但是你又一次让我绝望透顶。”易宸璟深吸口气微微抬头,不肯让白绮歌看到他的神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