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杯怎够?敬五皇子,干!”侍女端来的酒杯被推到一旁,在世人惊奇目光谛视下,白绮歌说着语焉不详的话,提起酒壶把醇香佳酿倒入空碗中。
是年腊月前夕,敛尘轩终究有了女主,一场浩繁皇子朝臣亲临庆祝的婚事在七皇子易宸璟违背情意笑容下停止。
他会肉痛吗?便是痛了,那也是假的吧。
再度四唇相触,惊奇的人又多了一个。
既然如此,干脆把他灌醉一觉睡到天亮吧。
滚烫唇瓣带着酒香,展转好久不肯拜别。
话未说完,满坐寂然。
“带着这东西干甚么?见不得人吗?摘下来。”盖头撤去,面前豁然开畅,白绮歌抬起眉梢,易宸璟清俊面庞上已经有了几分醉意。
白绮歌有力挣扎,只能任由易宸璟毫无豪情的吻因在唇上,眼角余光扫过,话语被打断的男人愣愣站着,神采与其他大臣皇子别无二样,仿佛都被这一幕称不上香艳的气象给震住了。
太多谜团缭绕在内心,白绮歌却放弃了面对易宸暄直接发问的自在,整天躲在房中不肯出门。启事她晓得,素娆晓得,易宸璟晓得,但没有人主动提起,仿佛不约而同把那夜的事情当作奥妙想要永久埋葬。
是该健忘畴昔了,大雨里温热胸膛,酒宴上体贴神情,备间外霸道拥抱……另有最令她心如死灰,将统统光亮突破的后花圃相遇。健忘这些就不会再肉痛,健忘这些,她才气撇下有望的依靠期盼,单独固执。
玉澈是个心直口快又不惊骇主子的人,白绮歌晓得她并无歹意,闻声其抱怨也只作不闻,内心却少不了沉闷。
就如现在普通。
她与易宸璟的干系能够说是差到不能再差,教唆是非底子毫无需求,并且一个不受宠的丑恶皇子妃也帮不上甚么忙,花言巧语利用究竟为了甚么?
一向沉默着的新立皇子妃端起酒碗,双眼安静若水,没有半滴酒溢出,抬头一饮而尽。
先有敬妃与锦昭仪向皇后讨情,而后又经皇后大吹枕边风,好不轻易盼来遥皇为白绮歌和易宸璟赐婚,却不想看似天大恩赐对白绮歌而言无疑是死路一条。
温软阔别,易宸璟一时无话可说,只看着怀里半躺的女子手执酒杯笑靥如花,就连脸上那道伤疤也落空狰狞之感,变得没甚么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