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宸璟不怕她死,因为他晓得,白绮歌不会等闲自绝性命,她想要庇护白家那些亲人,就是为此才与他达成商定替嫁为妃的,不是吗?以是,想要如何伤她、培植她都能够,她会冒死活下去,即便卑贱如刍狗。
放弃抗争的猎物令易宸璟内心一堵,狼籍思路在脑海里炸开,想要停下行动给本身混账行动一个来由或是借口,但是,身材热得将近燃烧,无尽欲念澎湃袭来,从未有过的亢奋让他底子无从便宜。
“易宸璟……你要的都获得了,放过……白家……”
更何况,她的不抵挡愈发勾着他,勾着他毫无顾忌为所欲为。
他要让她痛不欲生,那么,她也不会让贰心对劲足。
不过,她没有半点悔怨。
白绮歌不是不想抵挡,几度奋力挣扎都被压下后她明白一件事,她越是痛苦挣扎,易宸璟就越是愉悦欢畅。偏过甚躲开易宸璟迷乱眼眸,白绮歌牙关紧咬,目光盯着墙上班驳影子一声不吭。
“没有姿色,没有明净之躯,这世上不会有任何男人至心真意怜你爱你,白绮歌,你这辈子只能做我的囚徒,到死为止!”
繁忙于宣泄仇恨的身子蓦地僵住,好久,易宸璟重重一挺,双臂撑在白绮歌身侧略微放缓行动:“你晓得的倒很多。没错,我是让昭王囚禁了白家统统人,只要你老诚恳实呆在敛尘轩别再心胸不轨,他们的性命就不会遭到威胁。”
这是易宸璟想让她明白的,通过这一夜毫无豪情的所谓宠幸,白绮歌也真逼真切体味到他的“良苦用心”了,但是有一点易宸璟必然不会想到——这一夜无欢强宠,白绮歌的情意更加果断。
女人的身子是朵花,开过一次留下名胜后便会残落,平生斑斓,只为一人。恍忽中,娘亲一边流着泪给她擦拭身上的伤痕,一边强撑笑容奉告她要珍惜本身,珍惜尚未为任何人开放的纯洁之躯。那是她成为白绮歌回到白府的第一夜,有人恨铁不成钢打她骂她,也有人和顺安抚,有人体贴包庇。
那是她朝思暮想的骨肉嫡亲啊!
但是,易宸璟的气味,易宸璟的目光,都实在得可骇。
房间里死寂气味耐久不散,白绮歌悄悄躺在床上,裹在薄被里的身躯还在不断颤抖,止不住,停不下。
晨钟响过三巡,天气已是大亮,前来开门的侍女被含混声音吓得红着脸跑走。一次又一次猖獗残虐后,易宸璟终究从欲海中摆脱,分开行尸走肉般的身子,利落穿好衣服,看也不看一眼开门拜别。
一抹炽热贴在耳边,粗重喘气里残留微小明智,低喃普通,似是苦痛的自言自语。
千算万算,算不到他会如她先前所为假装喝醉,是她粗心才导致现在成果,不但丢了身子,连与他对抗的勇气也在一点点流逝。
冰冷指尖止不住颤抖,缓缓抬起摸上清俊面庞,浮泛迷蒙的眼眸一缕清泪滚落,读不出是喜是悲,安静得出奇。
终究结束了。
“易宸璟,总有一天你会悔怨。”
活下去,然后把曾经欺侮她、伤害她的人铭记在心,终有一日……
烛灯暗淡摇摆,交缠躯体投在墙上的影子淡薄恍惚,朦昏黄胧仿佛梦幻普通,分不清是实在还是虚幻,一如白绮歌此时眼中所见,总觉得是梦境,是不会留下任何实在陈迹的恶梦一场。
只不过是她今后不再完整罢了。
“当时她比你现在还要小……她那么爱洁净的人偏被一群猪狗脏了身子,我却连凶手是谁都不晓得……疼吗?很疼是吧?她必然比你还疼!你如何忍心,如何下得去手?十年,十年姐妹情深竟比不过你一厢甘心的笨拙痴恋吗?!统统都是你咎由自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