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幅模样陪他醉上一晚,明早醒来后还不难堪死?就算他脸皮厚满不在乎,要谨防素娆因妒生恨到处使绊子的白绮歌却不能不在乎,危急四伏的皇宫里她没有人能够依托,看似鸡毛蒜皮的小事都有能够要了她的命。
落空便宜力的易宸璟涓滴不睬会胸口那点禁止力量,单手一划就把两只纤细手臂牢固在白绮歌头顶,上身也跟着沉沉压下,滚烫唇瓣紧贴白净颈间展转,呼吸越来越粗重。
“你到底睡着还是醒着?”微微皱眉扯了扯衣袖,一身酒气的男人毫无反应,掌心倒攥得死紧。无法之下白绮歌只好坐回原位,试图掰开骨节如竹的手指夺回衣袖与自在,怎料,方才伏低身子就被前面俄然扬起的手臂揽住,猝不及防间重心不稳向前倒去,贴着易宸璟泛红脸颊倒在他怀中。
“你给我罢休!”大掌抚上腰身,隔着衣衫传来炽热体温,沉沉压着肥胖身躯转动不得。近间隔看着那双微微展开暴露迷离目光的眼眸,白绮歌咬牙切齿一拳捶在易宸璟肩上:“又装醉吗?你是不是哄人太久改不过来了?再不罢休——”
“下次再喝酒千万别让我遇见你,见一次不利一次。”
坐在榻边弯下身,白绮歌切近易宸璟耳侧,低低细语只容他一人闻声:“易宸璟,奉告我,你想不想当大遥天子?”
怀里猎物放弃挣扎抵当后,易宸璟不但没有放心在头昏脑涨中进入梦境,反而更加大胆猖獗,竟然借着蛮力一翻身压在了白绮歌身上。
等候答复的时候并不算久,可在白绮歌看来那一瞬比她经历的统统事情都要冗长,统统重视力都集合在易宸璟脸上,恨不得把耳朵贴畴昔以防遗漏半个字。这题目仿佛比是否想当天子更难答复,醉醺醺的双眼几次迷离展开又寂然闭上,就在白绮歌想要再泼他一脸水时,易宸璟终究给出答案。
还好,他醉着,却没有睡。
哪怕是他亲口说出即便拜别也不会再威胁白家如许的话,白绮歌仍然没法拜托信赖,他们二人之间胶葛太多过往,信或不信绕来绕去几经波折,到现在,只怕谁也不能完完整全信赖谁了,不然也不至于出此下策求得答案。
易宸璟醉得连话都说倒霉索,迷含混糊中只晓得凭直觉挑选,茫然地点了点头。
他公然是醉了,不然死要面子的家伙如何能坦白说出这类软话?
前次契机是易宸暄下的催情药,而此次,是她作茧自缚灌醉易宸璟给了他没法矜持的机遇。
这题目的答案实在并不消他说,白绮歌只不过想肯定他在烂醉状况下是否会说出实话,如果连谋权篡位这类大逆不道诛九族的话都敢承认,那他就是真的醉到不顾统统了。
素娆争宠之心显而易见,几番暗中难堪也实在让人倍感腻烦,如果不是为了必然目标,白绮歌绝对不会主动招惹易宸璟请他喝酒,这顿别有用心的晚餐是她思来想去才决定的。
真真假假加在一起这是第三次了,第三次搀扶易宸璟回房歇息,再没脾气的人也受不了总这么折腾,何况是以戋戋女子肥胖身躯支撑七尺男儿。
蓦地,白绮歌停下行动暴露一抹苦笑。
不晓得易宸璟是不是在她冗长的踌躇间睡着了,此次没能获得任何答案,只要听不清的醉意呢喃断断续续。
浓烈酒气劈面而来,迷离目光闪动不定,看不出那到底是醉得神智不清还是埋没太深令人没法读懂的眼神。耳畔呢喃如风,热的,暖和的,越来越近,均匀鼻息近在天涯。
是时天气并不算晚,易宸璟院中另有宫女寺人来往巡夜、打扫,见白绮歌扶着一身酒气的主子,都觉得这是七皇子一时髦起贪酒成果,故而没人太在乎。白绮歌一起通畅无阻,把烂醉如泥的易宸璟搀到房中后一脚踢上门,长长出了口气。